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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原本想着要去给阮明樱提个醒。

可是褚卫真的回来得太快了。

她甚至提着好走路的轻薄裙摆,刚准备出门,就被正面回来的褚公公逮了个正着。

健步如飞走回来的人脸上带笑,手中拿着供词,欣然堵住了安阳出门的路。

“殿下,这个时辰已是宫禁的时刻了,可还是有要事在身?”

安阳:“……算了,算了,服了你了。”

信邪。

就再安阳准备转身回崇雅宫的时候,褚卫叹了口气。

他上前两步,指尖按在了安阳的手腕处,好声好气地开口。

“殿下,既出来了,便让奴随性,陪着您走走吧。”

安阳扭过头,拿他的话回怼了去。

“天色已晚。”

褚卫笑着:“这般晚了殿下还有心情去找旁人,竟不肯伴着月色陪奴走两步。”

安阳:“……”

她撇了撇嘴,走到了前面,步伐果断。

褚卫立即跟了上去。

“奴在湖边准备了小船与热茶点,殿下在宴席上未用几口饭食,与旁人饮了不少酒水,奴心疼殿下受腹痛之苦。”

他声音斯文,透着体贴与担忧。

没一会儿就把安阳突发奇想的计划失败的情绪给安抚了一通。

湖边的船只不大,带棚。

为了不让安阳真如她之前所说“去给蚊虫上菜”,选的自然是一片无植被的湖面。

安阳搭着褚卫递过来的手,踩着木板被他用力一带,轻巧落在了船上。

水面微波荡漾,随着他们的动作泛起层层涟漪。

隐约有远处的荷香随着风被卷来。

船内煮着茶,香气四溢,旁边是些好克化的小食。

褚卫扶着她坐下。

安阳鼻尖动了动,抬起眼直视着他。

“你身上还有血味。”

褚公公的瞳孔骤缩,而后眸光闪烁,扯起嘴角,试图用笑容掩饰其下的慌乱。

“殿下莫笑,奴已经尽快赶回崇雅宫想向您禀报,哪知您如此无情当即要走,若不然,奴肯定洗漱之后见您,哪能这般狼狈。”

安阳一想,也是,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供词。

“她是谁的手下?”

“卢家。”

安阳本想着听到主使人就大抵知道动机了,却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陷入了迷惑。

“卢家?为什么,是我们拖延太后的事败露了?”

褚卫摇了摇头。

“卢家对于您积怨已久,卢氏女落选的事只能算是新仇被记到了您的身上。”

安阳眼神放空。

思考了一下,竟真不是没可能。

“此事父皇明日定会唤你去问,你如实说便是。”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此时的酒水酿造技术远不如后世,度数很低,大部分是果子酿,在她喝来与甜水无异。

“奴有一话想问。”

安阳顺势在一旁的靠枕边倚趴,听他开口才转过视线。

船只在湖面泛着,能清晰听到的只有清浅的水声。

月如流金。

“殿下为何与那阮家庶女关系甚好?”

像是不解,明明一直陪伴在安阳公主身侧的是他,现下却被另一个女子插了队。

那淡色的月光落到他的侧颜,显得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安阳:……

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jpg

她眼神往旁边飘了下,而后顺势拉起了褚卫的手。

“这不重要,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自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