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一时之间怔住了,再开口竟有些慌乱。
“殿下?这话是…?”
褚公公即便再大胆,也从未奢求过“成亲”。
多么遥远的字眼啊。
他仿佛有些恍惚,又回过神来。
宫中的对食也不过是简单的登个记,稍微有些财力的便在自己的小屋里弄些喜庆的饰物。
褚卫想都没想过,他扯起的嘴角不知不觉苦涩中竟又酝酿起甜意。
他的殿下竟愿与他一个残缺之人说这话。
“如果要办的话,可能不会很隆重。”
安阳说的很清楚,手却又被面前的少年太监托住了手。
他脸上带笑,眼里却含着水光,仿若夏日潋滟的湖面。
“殿下心善,奴却不舍得。”
安阳公主身为皇帝嫡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切规矩在皇帝的溺爱之下都可以暂时忽略。
她原本可以拥有着玉京之内最为盛大和奢华的婚礼
而不是与一个阉人,悄无声息的在屋子里,一切从简。
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十八台大轿,更没有高堂的祝福与满街的喧闹祝福。
什么都没有。
“殿下对待奴已经很好了,仁至义尽了,奴此生并无任何遗憾。”
安阳抬起手,指尖拭过他的眼角,带起了一点点涩与红晕。
他是历经许多风霜坎坷,这皮肤又敏感得很。
安阳小小地摇了摇头。
“可我们之间。”她顿了顿,“并非是仁义的关系?”
怀中少女目光澄澈而清晰。
月光如洗。
褚卫低下头亲吻了上去,轻柔地顺着她微张的唇齿深入进去,先是牵着她的舌尖绕弄缠绵。
嘴里带着浅淡拿来漱口的清茶味,更多的是萦绕在鼻尖的花香,仿佛要往脑子里钻。
半晌,松开相依的柔软。
“殿下,我的好殿下。”
褚卫捧着安阳的脸颊,从她的额心开始,眼皮,鼻尖,一直吻到下巴,处处珍之重之。
他在这如牢笼一般的偌大皇宫中,太过习惯于争抢。
同一块饼,别人拿得多了,他自然拿得就少了。
他学会踩着别人往上爬,绝不坐以待毙,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唯独在安阳公主面前。
他总是不敢奢求,偏偏安阳又愿意把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捧到他的眼前。
面前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的太监眼眶周围有些泛红,手上的动作有些焦急。
像是即使缺乏了器官,却仍然有些焦躁的欲望无处抒发。
便迫切地想要通过满足安阳来获得精神上的快乐。
向来声音清晰得如银瓶乍破的褚公公声音都模糊了些,手顺着衣料滑入,嘴唇如慌不择路般在她的脖颈上亲吻。
完全失了往日的分寸一般。
“唔…”
安阳感受着指尖于丘陵间的触感,手扒在身前人的背上,指尖情不自禁顺着那织金纹路还是划拉。
明明的夏日的夜晚,室内却干爽又泛着凉意。
安阳半眯着眼,在不断翻涌的热意之间只感觉得到酥麻与涩意。
窗沿的并蒂莲灯火光扑闪。
不知是因为大脑接受到挑逗神经带来的酥麻感,而在眼前如烟花般绽开的光晕,还是那花灯内不断摇晃橙色的火光。
“有点…胀…”
安阳蹙着眉,最后还是在那开拓带来的酸涩感中,咬住了褚卫的肩膀。
“哈。”
她刚松开嘴唇,就感觉到指尖那骤然的一蹭,几乎失声地喘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