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上看见了。”
海因里希口气淡漠。
“我当时就在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孤身跨越辽阔的北境,没有收取任何报酬,只为了将一个路边死去的老头送回家乡。”
威廉脸上惊愕的表情稍稍淡去,他笑了笑,又行了个礼:“那是我年轻时候做过的事啦,现在的我只是伊斯特小姐的管家而已……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请您上去吧,感谢您来探望,伊斯特小姐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了。”
二楼的房间微微掩着,海因里希走上二楼之后,又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一个棕色头发,脸上带着淡淡雀斑的女仆对他提起裙摆,低头行了个礼,然后又犹豫似的回头看了看病床上静静坐着的小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门并没有关严,依然有一条小小的缝隙,显而易见,这个女仆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在门口。
而被他如此忠诚服侍的女主人,却并没有流露出感动的神色,黑发的少女靠着床头静静坐着,白色的丝绸睡衣衬的她的脸庞更加的苍白,像是被白丝绸簇拥着的一朵白山茶,浅紫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床对面的一幅画,一幅《死神与少女》,然而让人惊愕的是,她给人的印象甚至比画上的少女更像个已死之人。
海因里希没有走近,他在门口默不作声的望了她很久,眉毛微微的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种略带厌恶的忍耐神情。
如果亚历克斯在场,一定会为自己的少主人竟然能够对同一个人露出这么多相同的表情而震惊不已。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黑发少女好像终于察觉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缓缓地偏过头,望向他。
被她直视的一瞬间,海因里希皱着眉偏了偏头,仿佛不愿意被那目光触碰一样。
“你不是在生病,你只是感到迷茫,”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