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不用受人欺辱,陛下让你回家也是希望你能够安生过好日子。昭昭……你是将军府的千金,不能总活得像个皇帝的影卫一样。”
“影卫怎么了?如果不是他,我早活不成了,我愿意为他死。。”
“我这一生都只效忠他一个。”
宋翎满不在乎地说。
正说着话,车轿已经到了宋府。虽已经是亥时,但宋府仍旧灯火通明。宋如岳早早地在府里等宋翎了,他同裴青儒同朝为官二十多年,跟大多数朝臣一样,都觉得此次皇帝拿裴家开刀秋后算账是过于小心眼。
当年冀州城失守,太子和年幼的宋翎被南梁掳走,南梁皇室要求大渊割城求和,先帝爱子之心拳拳,含着泪在朝堂之上要签下割城的协议,被裴青儒死谏劝住。
这一晃便是十多年。
先帝身陨,衮王迎回太子,大家本以为会得到一个贤明的君主,却不曾想,梁宫为质多年后,先时那个温和懂礼的太子早已经变了样,如今只有昏庸糊涂。
这登基不过三个多月,听衮王的话改了大渊律例,严刑峻法不说。还喜怒无常,动不动对劝谏他的文官大加贬谪。
若不是这一任的史官是个刚直不阿的,能够用史笔稍稍压制住他,怕是再过两年,整个大渊都要在一片水深火热,民不聊生里了。
作为一个朝臣,宋如岳为自己无法规劝皇帝而感到悲哀和羞耻,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一身官袍,而作为一个父亲,他更为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教导过这个女儿而羞愧。
十多年的骨肉分离。
他从未想过女儿回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刚回来的时候是当街打人,被暗算后失足落马摔了眼睛。
后来隔三差五去兵营欺负几个俘虏玩玩。
如今竟然连纵火烧田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了。
他舍不得她,不想教训她,但又觉得纵子如杀子,所以宋翎一只脚刚踏进堂屋的门,宋如岳便疾步上前去,迎面就要给她一巴掌。
宋翎一进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有人要出门,自己挡路了,所以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不曾想就是这一躲让宋如岳没站稳,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倒,“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