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他问她的两个问题,她给他的回答其实都在他预料之中,但又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道不同的两个人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裴珣年纪虽轻,但心中有仁义有大道。世家的光辉于这样一个人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他终有一日会成为比他父亲还要厉害的人,他会是下一个国家柱石,会给大渊注入新鲜的血液。
而她,注定了这辈子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做一个没什么道德感的人。
既然注定为敌,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友人。
宋翎差不多能猜透他的心思,但这并不妨碍她不高兴。她沿着裴珣坚实的脊背往下摁了摁他前些日子受刑伤的位置,不出意料,他痛得一抖,那明显是杖伤还未痊愈,而这些日子他的行动自如全靠那一把硬骨头撑着。
“疼死你算了。”宋翎说。
她下手素来没轻没重,裴珣痛到牙齿打颤,但他素来是个越痛就越能犟嘴的性子。以至于他抽口气后,扭头轻嘲道:“宋翎,你该不会因为我,不想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