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风遥,甚至包括沈阙飞都算漏了一个人。
谢槐抬起手背擦拭嘴角,转转眼珠扫了一眼天花板与墙壁的接合处。他清楚那里留有谁的【眷属】们。曲千屿发现孟风遥然后赶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到了这里,立场反转,地位已无济于事,该是孟风遥躲着曲千屿。
“你……”
谢槐接下来的话被孟风遥的动作打断了。对方俯下身,圈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这是一个过分单纯的动作,比起刚刚就差将舌头伸到他喉咙里的急切,充满了与之相反的和缓的温柔。
孟风遥嘟囔着说:“工作烦死了……我就抱抱你,不做别的。”
类似的语气谢槐只在累坏了的苏忆白以及闷闷不乐的曲千屿嘴里听到过。如此接地气的抱怨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一点点他们之间的距离,谢槐诚心诚意地附和:“确实。”有些工作确实很麻烦。
但是后面那句……谢槐有点意外。他亲他的那阵势可不像是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只是谢槐开始隐约也能分清,什么时候孟风遥说的话是足够认真的。
“把你的平静分我一点如何?”孟风遥听到他的回应,撑起身凑到他眼前,灰绿色的眼睛里染着暖色调的笑意。和他对视了半晌的谢槐,才发现原来这份暖调源于自己的瞳色。
“你看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差。”谢槐微不可闻地笑了笑。弧度很小,不过依然被离他很近的孟风遥捕捉到了。
一种奇妙的轻快在他们之间弥散开来,自见到谢槐起萌生的清爽快意更盛,孟风遥将脸埋到他的颈窝处,躺下后一个侧身,忽地将他们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变成谢槐趴在孟风遥的胸口上。
“……?”
“噗。”
从孟风遥的胸腔里发出了阵阵沉闷的笑声。
“你每天就穿成这样迎接你的上司?这么”
“可爱?”
谢槐挑挑眉。这种词在他耳朵里,虽然比以为会出现的阴阳怪气好点,但说是颠三倒四也不为过。这人是认真的吗?
“看起来年纪更小了。”孟风遥揉着他的头发,用拇指蹭过他的脸颊。谢槐趴着,能感觉明明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对方竟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谢槐突然想逗逗孟风遥。他一向热衷于踩在边缘上来回撩拨试探。
他稍微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手压在腹部上,堪堪触到孟风遥挺立的凶器,舔着唇瓣慢吞吞吐出一句话:“你想念我,是因为察觉到我怀了你的孩子吗?”
“哈哈哈哈哈……”孟风遥开怀地大笑,好像被他的话逗乐得彻底,眼角甚至笑出眼泪来。
“不对不对,”他摇着头用手指擦掉泪珠,摩挲了一会儿指尖说,“我干嘛要因为一个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想念你呀?我想念你,就只是想念你。”
他说前半段时语气充满了冷酷,说后半段时倏忽间变回柔和。这使人不得不认同,他所谓的想念是纯粹出于内心的正面情感,而不源于一些对负面的掩饰。
谢槐稀奇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如果说他顺应了变异种的【引导】,他理应被这个关于【繁衍】的话题勾起情欲与满足,可他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如果说他成功抵抗了【引导】,他又怎么会自发冒险过来看他,还因为见到他而真的心生喜悦?
“我就亲亲你,抱抱你,不做别的,不会让你为难。”
噢,被强调了几次,谢槐终于听出孟风遥的言外之意。
孟风遥的意思是,我和唯己独尊的沈阙飞可不一样!
谢槐困惑地拧起了眉毛。
简单相拥的温存一直到大门打开,脚步声响起方才被打破,孟风遥的目光遗憾地抚摸过谢槐脸颊的每一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