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细疤。沈阙飞挑了挑眉,嘴角弯出一种嗤笑的弧度。
“寄生在这位先生身上的变异种攻击力低,但逃生能力强,进化方向很特别,硬要形容的话……”
植林人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望向苏忆白:“记录员为什么是未成年?”
苏忆白不解:“董小姐,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是通过正规选拔途径上来的。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沈阙飞也戏谑地应道:“董小姐可不要看轻我们小苏。她小小年纪就是我们东十九区研究院的最佳见习生。”
“不……”植林人欲言又止。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话不适合未成年人听。”
她说完,沈阙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唇角压平,翘起的腿也放了下来。孟风遥怔了怔,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手链。而本来坐姿随意的江烛顿住几秒,背脊挺得更直。
“沈先生这边就请我的下属代为记录吧。”
大家很快明白植林人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
苏忆白出去以后,植林人用平缓、低沉的声调说:“这株变异种应该是舍弃了攻击力,相当于把自己变成一种效果很强的春药,当碰到无法击败的敌人时,它会开花释放异香,使得它的敌人,呃,产生交配和繁衍的强烈欲望,最终使其放弃进攻。”
“它为了某种目的确实成功寄生在了谢先生身上,但感染失败了,留在他体内的是虚弱的半死种……嗯,咳咳,以及一些十分弱小的活次种,过段时间就会自行溶解。在这期间可能有某些副作用,具体是什么……嗯,我不能确定。它毕竟太虚弱了,几乎没法感应到。”
听到这个描述,谢槐微不可闻地笑了笑。恐怕植林人不是说不出它的副作用,而是实在不愿意那些东西被记录下来。
“像春药……?”
乌清露非常讶异。她吐出这句话以后,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搭腔,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空中的某一处。
乌清露微微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孟风遥。基地内的传闻她是有听过的,加之孟风遥和她关系不错,和她聊过一些关于谢槐的事情。她本来以为他们算是一拍即合,可这下子怎么听怎么奇怪。
难道孟风遥被蛊惑过了?她就说谢槐不是他平日的口味嘛。
且慢。
乌清露慢慢调转头去看沈阙飞。沈阙飞在谢槐的隔离间滞留数个小时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秘密,她一早就知道了。凭她对这位共事多年的同事的了解,她发现沈阙飞此刻的表情有些细微的不自在。而这种不自在凑巧十分眼熟,还出现在现场第二个人身上。
乌清露又转过眼睛,看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江烛。让她回忆一下,江烛是从哪天开始,除了出外勤其他时间都老老实实呆在基地来着?
乌清露:啊……?
三个男人的视线也同时在空气里正式交汇。沈阙飞注意到江烛的目光时,脸上闪过了几分疑惑。
谢槐立刻开口打乱现场的氛围:“董小姐,为什么它选择寄生我而不是迷惑我呢?”
“大概率是为了迁徙。如果你成功被感染,它会利用你到达下一个土壤肥沃的扎根地。总之,它应该只是进化方向罕见的变异种,世上不见得会存在第二株,我想不必过多恐慌。”
检查结束,谢槐正式被移交到乌清露的地盘。等到体内的半死种彻底溶解,他就能真正恢复自由身。然而临散会前,记录员和助手全部离场之际,植林人悄声过来问他:“你平时会,呃,泌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