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他还没将勺子放下,孟风遥就问了出口。
谢槐点点头:“你似乎经常做饭。”
熬煮的火候、调味料的量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谢槐对他的厨艺感到些许惊讶。
“没错。”孟风遥微笑着说:“我其实很怀念末世前的日子,所以我经常自己做饭。你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来我这吃。”
监管结束后还去你那吃饭,吃完回来就是沈阙飞给他的断头饭了。谢槐心想。不过眼下气氛和平,他也没打算说些扫兴的。
他认真道:“我吃饭重油重盐。”
孟风遥听罢失笑:“给你做就是了,客人是你的话,悉听尊便。”
好吧,谢槐一瞬间忘记了江烛还在。孟风遥是面上乐呵呵的,支着下巴笑望着他,眼里温柔的微光潋滟,但江烛身上的气压还低着。
他捏了捏勺柄,权当在闲聊,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那江哥会做饭吗?”
一句话,局势猛然颠倒。沉默的江烛忽地被点到,反应过来后先被谢槐那个崭新的称呼击得晕头转向,原本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变成心脏传来舒缓的满意。他看着笑容僵住的孟风遥,表情褪去淡漠,愉悦得好像他成为了真正的胜利者于是他微微仰起下巴,言简意赅地答了一个字:“会。”
如此平淡、如此普通的一个字,硬生生被他念出了一种傲感。
“想吃的话下次我做,换你给我打下手。”同样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还暗示了他们曾经共处的独特时光。
气氛又不对了。谢槐眼睁睁看着孟风遥敛起唇边的笑。这回换成对方沉默地释放起低气压。
不过孟风遥比江烛好的一点是,他不高兴的时候一般不会闷着不说。所以他注视着谢槐的眼睛,把语气放轻许多,让接下来吐出口的话显得不像是冷硬的质问,而是委婉的疑惑:“你叫他江哥,却叫我孟队?原来我们那么生疏。”
说完他垂下纤长的睫毛,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他这副样子让江烛狠狠翻了个白眼,但至少谢槐不需要花时间思考究竟是自己主动将话题带到江烛那边使孟风遥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谢槐会意地说:“江哥年纪长我一些,我这样称呼应该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而孟队,我记得你的年龄和我差不了多少……”
谢槐本来还想说况且你的身份更加特殊,结果孟风遥很快接上了话茬:“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说得十分妥帖周到,还有几分亲昵。
“就像我也直接喊你的名字一样。”孟风遥笑眯眯地补充道。
谢槐扫了一眼旁边的江烛:对方已经重新绷起了嘴角。
是这样的,职场高情商问答指导手册上没有写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一秒、两秒过去了,不能再沉默了。那样的话不仅江烛没哄好,孟风遥也要……等一下。谢槐拧了拧眉头:他为什么要哄这两个人?
他们的气氛是不是有点太怪了?而且他们在聊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他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那么复杂?那种他无法理解的暗流涌动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第三秒,谢槐还是轻轻喊道:“孟风遥?”
孟风遥的笑容恢复了刚刚的真切。他温和地应了一声:“嗯。”
他从此刻起忽然意识到谢槐的声音原来是这么清朗通透,像缓缓淌过山岩的溪流,用涟漪让风为之驻足。
“你觉得我的名字怎么样?”
江烛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成拳头,手背暴起青筋。旁边的谢槐看了好几眼他,歪了歪脑袋问:“可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喊你的名字呢?”
孟风遥一下愣住。
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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