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十分古怪。孟风遥对他的在意显然已经稍微超出了“沈阙飞”这个因素带来的影响,到了谢槐无法忽视的地步。联系对方频频拜访自己,对自己各种暧昧不清的言语和举动,谢槐甚至生出了一个可笑的猜想。
他握住孟风遥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无形间流露出一丁点示弱的意味。他抬眸望着孟风遥,用一种格外专注的眼神:“和我身上的痕迹有什么不同吗?”
这锅只能甩给江烛。也幸好和江烛的性爱往往是带着粗暴的,谢槐时常被他吻破嘴唇。所以这回肿到现在也算正常吧?
孟风遥被他填满了专注的双眸盯着。谢槐好像明白如何使人察觉到他的真诚,所以孟风遥不出意外地被他这个眼神讨好了那么几秒。
凝滞的氛围暂缓,以孟风遥抽回手结束。谢槐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对方忽地将他打横抱起,在他的惊愕中将他抱出了浴室。一踏出浴室,他就被孟风遥脸朝下扔到了床上。
纯白的床单短暂占据了全部视线,谢槐趴着,来不及起身,就感觉到背后的孟风遥压了上来,手臂撑在他身侧,身体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覆盖住。
孟风遥捏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到床单上,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势将他控制在身下,问:“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在不久前换了新的床单?”
然后对方做了一个多少有点脱离了谢槐对他认知的举动。孟风遥俯下身,胸膛压住谢槐的后背,接着低下头,越过谢槐的肩膀,当着他的面用鼻尖轻触床单嗅了几下,再侧过头和谢槐微怔的眼睛近距离对视。笑容是无可奈何的戏谑,同时阴森无比:“就算昨晚和江烛做了,换过了床单,但睡了一夜,也该留有你自己的味道了呀?可是上面什么味道都没有,说明这是短时间内新换的。”
谢槐想起他进浴室的速度比自己预估的晚几秒。在这几秒的空档里,这个男人不会就像刚刚那样在闻他的床……吧?
“那么,为什么?”
孟风遥起身,依旧掐着他的脖子,面上笑吟吟地问。
谢槐盯着床单,陷入了沉默。
大意了。曲千屿可以操控花叶吸收掉房间内指定的特殊气味,加上谢槐还特地开了窗通风,本以为这样就算万无一失,可谁知道孟风遥会去闻他的床单?八阶异能者的感官再灵敏,也不至于能直接从室内一开始就存在的气息中分辨出它在某个地方的深浅程度,除非他目的明确地贴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