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肉菜后才回到老位置,等了一会儿,就见毛胜赶着驴车来了。
回到村里,已是夕阳西下。
鱼鳞般的红色云层布满半边天空,金色光线正在一缕缕地收入地平线之下。
大地被染成红色,树木和房屋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有缭绕的炊烟从一些房屋的烟冲里散出,在几乎融为一片的天地间拉出一条细长的白线。
柳玉告别毛胜,独自背着背篓走向村西的茅草屋。
旁边张婶子和王婶子的家里在烧饭,不断有白烟从烟冲冒出,对比起来,那个寒碜的茅草屋又多了几分孤寂之感。
路过张婶子家时,柳玉听见张婶子的几个孩子吵闹的声音,都在嚷着吃饭了。
柳玉奔走了一下午,肚子空空如也。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却在走到篱笆外面时停了下来。
隔着一圈矮矮的篱笆,他看见院里站着一道身影,面朝着他,似乎等他很久了,见他停下,那个人迈开步子向他走来。
是宋殊禹。
宋殊禹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有着病态的苍白,但他表情轻松,仿佛刚经历完一场浩劫,从他身体里溢出的鲜活气息覆盖了曾经的沉沉死气。
宋殊禹走到篱笆前,隔着篱笆和柳玉对视:“你回来了。”
柳玉怔愣片刻,嘴角忍不住地上翘:“你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