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爬去。
不一会儿,他就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了,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口上,身体打得笔直,整个人宛若一根木头。
床里面靠着墙壁,为了给宋殊禹腾出更多的位置,柳玉尽量把身体往墙壁上贴。
想着屋里多了一个人,柳玉上床前没有吹灭油灯,此时接近五更天,柳玉忙碌了一天却没睡多久,他刚闭上眼,就感觉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甄大哥,我好困……”柳玉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念道,“你要有事直接喊我,我先睡一会儿……”
话音未落,柳玉没了意识。
躺在旁边同样没怎么合过眼的宋殊禹却睡不着。
伤口疼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旁边睡着一个人。
只要他的手臂稍微一动,就能碰到柳玉的身体。
陌生的触感让他心里极度不适,只能尽量把身体往外挪了挪。
耳边响起柳玉均匀的呼吸声。
柳玉的睡相很好,睡前是什么动作,睡后便保持着什么动作,像只小猫一样只占据一块小小地盘。
可他依然难受。
为睡在这张不大的床上难受,也为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同床共枕难受。
这种难受仿佛刻在他的骨子里面,让他的身体本能地产生排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