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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后。
天要亮了。
熹微晨光从一望无际的黄沙尽头慢慢渲染至大半天空,仅是这淡淡的光芒就将原本明亮的月色劲压下去。
戈壁滩上遥遥浮现出几个黑影。
米粒大的影子以飞快的速度越拉越近,拉到聚落两公里开外的地方骤然止步。
停在最前方的人走下摩托,抬头看向眼前的土坡。
几米高的土坡上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年近五旬,两鬓已有白发。他头戴金属面甲,身上的白衬衣干净如新,与这黄沙漫天的环境格格不入。
荒漠的风掀开他的衣角,露出男人腰腹处的金属外骨骼。
似乎是嫌风沙太大,他手持一张白帕子捂住口鼻。待到摩托上下来的人上前,男人才稍稍松开帕子:“怎么样?”
“一个没剩。”
来人摇头:“人也跑了。”
土坡上的中年人失笑出声。
“不着急,”中年男性无所谓道,“和两个崽子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