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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说,减去这两项开销,哪还有银子拨给泗州赈灾?”

“这确实棘手。”右侍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垂着眼沉吟半晌,“要我说,这通天高塔就不该修。把银子花在刀刃上,先解决邯州与泗州的天灾人祸才最要紧。”

“我也是这般同陛下说的。”左侍郎叹道,“可陛下的意思是,八方琉璃塔关乎国运昌荣,只要这塔修好了,上天神灵与列祖列宗保佑大楚,各地的小灾小难自然就会平息。”

“所以哪里的银子都能缺,唯独这一块,少不得。至于其他的,陛下命咱们俩与尚书大人商讨个对策出来。”

“可我这想了一路,脑袋都被雨淋透了。别说对策,就是连半点思绪都没。”他懊恼皱眉,“诶,我说老右,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右侍郎耸耸肩:“我这脑子还不如你呢。”

“你都没法子的事,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左侍郎闻言越发烦闷,焦头烂额:“难道咱们俩就这样去见尚书大人?凑过去挨骂?”

右侍郎话锋一转:“我虽然想不出解决问题的主意,但我估摸着,有一个人或许能为咱们指指路。”

“谁?”左侍郎忙不迭问。

右侍郎道:“长公主殿下。”

“从前这些事大都由殿下圣裁,想来这回,殿下应当也有妥帖之法。”他视线穿过窗棂,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已经停了,太阳躲在云层后露出半张脸,“咱们这会儿出城,路上走快点,没准能赶在城门下钥之前回家。”

“我不去。”左侍郎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嘛,我可没心思搅和进你们的那些党派之争。”

“那行吧,我自己去。”右侍郎不勉强他,兀自站起身整理冠帽与衣袍,边往外走边扬声道,“你就到尚书大人面前等着挨骂吧。”

左侍郎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又算了一遍国库的账,终是认命叹气,小跑跟了上去。

雨后初晴,轻衫微湿。

玄清观静室内,宁扶疏瘫着酸软发胀的后腰,倚坐床头,手里拿着一沓密报细细翻阅。

顾钦辞端着冰镇甜汤走进内室,宁扶疏听见他的脚步声,没有放下手里东西。只是在他走近榻边坐下时,慵懒地张开嘴巴。顾钦辞立刻心领神会,汤匙舀起半勺银耳莲子汤,喂入她口中。

银耳滑嫩,莲子软烂,配上适量的砂糖与冰块,凉爽清甜霎时润了肺腑。

如是喝了大半碗。

“味道怎么样?”顾钦辞问她。

宁扶疏手指翻过信件,正凝神看得专注。她抽空回道:“你自己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下一瞬,纸上文字被突然袭近的阴影遮挡,微凉唇瓣覆来一片温热。齿关被撬开,扫过上颚的触感又软又痒。

良久,顾钦辞点头道:“嗯,甜的。”

宁扶疏伸手拍开他胡乱蹭动的脸,眼底含着浓浓笑意,却嘴硬低骂:“成日不正经。”

“食、色,性也。”顾钦辞说着,褪去鞋袜,翻身上榻。他长臂一揽,将人搂入了怀,“这句话还是殿下教给臣的。”

一本正经地问:“臣哪里不正经?”

宁扶疏一时语噎,竟无法反驳他。这话确实是她说的,食肉开荤也是她勾的。要是指责顾钦辞不正经的话,她得先承认自己不正经。

这么一想,她反而坦荡了。

没接他的追问,宁扶疏全身放松靠在他怀里,趾高气昂地指使道:“给我揉腰。”

“以后不准再开发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

顾钦辞低笑一声,遵命照做。但自然是遵的前一句,至于后面那句嘟囔,他则假装没听见。

按揉在腰间的力道不轻不重,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