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有空闲?本宫想请姑娘去一趟公主府,有件东西,还请姑娘看一看。”
“我现在就有空。”罗衿悠道。
回到府邸,宁扶疏径直领她去了书房,多宝格最下头的抽屉里放着一只锦绣木盒,雕工精致似宫廷之物。
宁扶疏伸手去取内里的红玉镯子,动作倏尔一顿,转而在指尖垫了一方绢帕:“罗姑娘,这只红玉镯似鲜花飘香馥郁,你且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
罗衿悠小心接过玉镯,凑到鼻尖闻了闻。
脸色霎变。
“殿下,这香里有毒。”她道,“和您身体里的毒,为同一种。”
再无需多余的言语,自朝歌长公主垂帘摄政那日起,宁常雁就没打算放过她。
纵使此番交权放政,但她手中仍有小皇帝想收回的东西:朝歌这块丰土沃壤。
封地世袭乃太`祖定下的惯例,宁常雁无权更改,便另辟蹊径。收不回封地,则断绝可以世袭封地的人。
他不允许宁扶疏有孩子出生。
小皇帝早就开始布局了。宁扶疏放权,虽能保全性命,但需断子绝孙。而原主始终高坐金陵朝堂之上,她面临的,是宁常雁疑心一日重过一日,容忍之心一日少过一日。
建兴五年,三月十二日。朝歌长公主暴毙,死因尚且不明。或突发剧毒,或乱箭穿心,暂无定论。
但可以确定的是,下毒者,为当今圣上。
流传后世的史书被宁常雁改写,他抹去长公主的真实死因,更妄图抹去自己谋害亲姐的罪名。
梦里那支穿心而过的暗箭,是宁常雁射的。
宁扶疏看着那只红玉镯子,低笑出了声。她这位弟弟呐,若去到现代,定是位顶级魔术师。总能给她制造出惊喜,每一个都足够惊艳。
她端起一盏茶,揭开香炉盖子倒下去,香屑尽熄。
还要什么紫茄花,多此一举。
顾钦辞推门进来,就看见宁扶疏姿态慵懒地趴在桌面,香炉溢出大量潮湿白雾,将她上半身笼罩在烟云之间。
“疏疏……”他走至桌旁又发觉她双目紧紧闭合,呼吸清浅,似昏睡模样,抬手抱她。
宁扶疏却突然动了,双臂勾住顾钦辞的脖颈,把人拉到身前。她与他额头相抵,浑身力量都撑在那一点,哑着声音:“横渠,我们做吧。”
“什么?”顾钦辞一愣。
他家殿下主动要求的时候不算少,但从没有哪回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还说得这般粗鄙直白。
宁扶疏此时心烦意乱,不满意他迟疑的反应,一把将人推开:“你不要就算了,我去青楼找别人。”
话音未落,一个天旋地转,已被拦腰放在了长榻上。顾钦辞的薄唇重重落下来,像紫电青霜掠夺着春的气息,吻得她喘不过气。直到两瓣朱唇添上错乱的齿印,才暂且放她呼吸。
“任它青楼红楼,臣不答应。”
“殿下想都不要想。”
语罢,又如狂风暴雨吻过她的肩胛锁骨。
衣衫撕裂,在墨香风雅的书房碎了一地。
只差最后一点时,顾钦辞转头看向桌角的博山香炉:“殿下的香灭了,臣去点一炉新的。”
“不必。”宁扶疏双腿缠住他腰身,连同手臂勾在颈后的力气一起使劲,愣是将金戈铁马的身躯拽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刺激,她眼前荡出眩晕白光,嘴巴也下意识张开,仰直脖颈溢出一声稍显痛苦的闷吟。
喘气缓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软糯得不像话:“那香不必燃了。”
顾钦辞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宁扶疏伏在他肩头,眼梢微吊,浓睫低垂,妩媚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分外勾人。每每见到她这幅神情迷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