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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打捞,又反复搁浅。

分明时处北地干燥的冬日,身上却粘着拭不完的细密薄汗。干了的,只有她支离破碎的沙哑嗓音。

后来,顾钦辞抚着她平坦的小腹:“这里头,会有一个属于殿下和臣的孩子吗。”

宁扶疏迷离神色霎时清醒,急急想去抓他的手:“别,别留里面。”

顾钦辞突然不动了,眉目间情动未散,但也同样添了几分冷静:“殿下不想要臣的孩子?”

“……与你无关。”宁扶疏用那副干哑的嗓子出声道,“是我自己,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宁扶疏在这方面终究保留着现代人的思想,她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华年,是享受风花雪月的年纪,但远没有到愿意生育儿女的年纪。

顾钦辞却不明白她所谓的早,早在何处。

大楚律例中便有规定,男子二十弱冠,女子十五及笄,是为成年,必成家。凡有超龄不嫁娶者:民者,每家每户罚银百两;士者,其家中为官之人,降职一品。

也亏得朝歌长公主昔日权势无二,养了些面首堵住朝臣悠悠众口,没人敢多说什么。

可而今,顾钦辞忽然想到,宁扶疏自始至终没对他说过一句类如“心悦君兮”的话。

她那晚唤他夫君,随后便将他往榻上带。

她听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说那是郎情,不是妾心。

那么妾心是什么?

把他当做需要泄欲时,还算趁心的工具。用完之后,顺手乐得给他一些甜头。

不想如今要孩子?

是不希望有个孩子的存在,成为牵绊与他之间关系的负担,方便她轻易抽身。

他许久没动,宁扶疏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她咬唇挺弄腰肢,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娇媚低吟甜得能拉出丝儿来,顾钦辞蓦地将她箍进怀里。脑袋埋在宁扶疏漂亮的肩窝里,像大型犬似的喘出粗重气息,吸食着她血肉深处的茉莉花香,啃食出一排排将欲见血的齿印。

锁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宁扶疏倒吸一口凉气。想推开他,换来的,是男人愈发用尽全力的霸道钳制。

“殿下,您听好了,臣不准。”在宁扶疏看不见的地方,顾钦辞深邃眼神暗不见底,仿佛通往无间地狱的一汪旋涡,无时无刻不想吞噬所爱。

……您是臣的。

……别想离开。

屋外的风雨好像更大了,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窗棂上。院中一树白梅随风摇曳,树欲静而风不宁,风雨缠着纤细枝杈纠葛不休,更吹落不少洁白花瓣,浸染湿润水珠。

雨声与风声混杂交错,分辨不清。可似乎有人哭了,细小呜咽声与求饶声断断续续,被什么东西撞得破碎,最终都融进不分彼此的汗液中,打湿披发。

而她耳边,是低哑嗓音无尽的呢喃:

“疏疏……”

“疏疏……”

那双如夜似海的眼似焚着红莲业火,账外红烛摇曳了一次又一次……

他揉着她隐有鼓胀的小腹,低头亲吻她的肚脐眼,红唇笑露白牙:“这才刚开始呢。”

“殿下,是您先招臣的,得坚持住啊。”

作者有话说:

顾狗正狠狠地给疏疏浇灌白白的营养液。

而我也发出了想要营养液的声音,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