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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辞望着她:“殿下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

宁扶疏揉了揉已然有些酸胀的额穴,没有否认他的话。确实是后者,不敢再往深处猜。

“人性本贪,殿下自己没有的心思,不代表旁人没有。”顾钦辞替她把不敢猜的话说透,“这事儿说到底,其实很简单,陛下为何忌惮顾家,赵参堂便为何要顾家的权。”

宁常雁容不得顾家,因为三十万边军兵权足以对皇权造成颠覆性的威胁,他害怕顾延夺他皇位。赵参堂要三十万兵权,因为只要他吃下了,就能夺走宁常雁的皇位。

她那位舅父,要的不仅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

取天子,而代之。

宁扶疏心中猜想彻底得到了应验,轻叹了声气:“狼子野心。”

“殿下,这一次,算不算臣与您有了共同的敌人。”顾钦辞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殿下想做的,臣替您动手。”

他们之间,终于不再是立场对立。

宁扶疏拢了拢衣袍,沉吟说道:“动手是必然的,但现在,时候未到。”

“庞耿的招供和通信固然能使赵参堂栽跟头,但只怕赵参堂也已经猜到这些东西落在了本宫手上,他未必想不出周全的应对法子,或者直接将坑害三万将士的罪名推到哪个替罪羊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今缺的,是一个让老狐狸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飞来横祸。”

“这还不容易么。”顾钦辞半边嘴角倏尔挑起一抹轻蔑弧度,“赵参堂谨慎,可他有个儿子却恰恰相反。殿下应当还记得,赵府那位怕狗的孬种。”

“你说什么?”宁扶疏神情莫辨地反问。

顾钦辞逐字重复:“赵府那位怕狗……”

“啪——”同样怕狗的宁扶疏二话不说甩手关门,倒灌的冰凉空气砸了顾钦辞一脸。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的人连忙解释:“殿下,臣的意思是……”

他怕狗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您怕狗是狗太凶的错。

后面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屋内烛光已经熄灭,宁扶疏不带情绪的声音传出来:“再多说一句,就回你自己府上住。”

顾钦辞头顶的高马尾恍如霜打的茄子般。

恹恹耷拉着。

回到东偏院,他当即唤来随行亲信,不容置喙地下了一命令:把府里的屋瓦全都掀了,而且尽量做成是被雷劈坏的样子。

他再三强调:务必要,越、像、越、好!

“啊?”亲信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从没接到过这么奇怪的任务。

少年人挠了挠头,一头雾水地问道,“是掀长公主府的屋顶吗?”

顾钦辞皱眉啧了一声:

“公主府的东西也是你碰得的?”

“掀侯府的屋顶。”

作者有话说:

屋顶:你礼貌吗?

别人怕狗,双标顾狗:……孬种。

疏疏怕狗,双标顾狗:是狗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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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鹦鹉(三更)

翌日清晨, 宁扶疏听府上侍卫回禀,熙平侯府似乎确实遭过雷劈。

甚至每间屋子的顶部都有将近五成的瓦片,呈焦黑碎裂状,稀稀落落掉了满庭院。那情形, 估摸着得赶工修葺大半个月, 才能恢复如初。

宁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