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宁扶疏后知后觉品出一丝不对味儿,收敛了嘴角上扬弧度疑惑反问。
依旧鸦雀无声……
宁扶疏旋即抬手绕到脑后,想解开蒙眼飘带一探究竟。
举至半空的手腕忽而被握住,包裹进掌温滚烫的掌心。同时,耳垂袭来温热呼吸,酥痒难耐,激得后颈毛孔泛起细小疙瘩。
“好,臣领罚。”男人隐藏着丝丝笑意的喑哑嗓音贴耳而过,无比熟悉。
宁扶疏总算知道为何没有人出声说话了,现下想收手,为时已晚。
冰凉衣袖划过脸颊,飘带扎在脑后的蝴蝶结被男人轻轻一抽,顷刻松散,阻隔视线的红纱飘落地面。
光晕陆离,她的视线逐渐清晰——
剑眉斜飞,黑眸冷俊。
她抓住的,是顾钦辞。
作者有话说:
顾狗口是心非傲娇久了,是不是都快忘了他其实还是个小病娇(狗头)
千万不要嫌弃这一章瘦,悄咪咪地敲黑板划重点:明天下一章大家记得早点来呀,万一被suo(嘘——)
◉ 33、索求(双更)
顾钦辞视线紧紧锁着她。
两人靠得极近, 宁扶疏看见他如夜似海的深眸中清晰倒映着自己,身影占满他如旋涡能吞噬日月的瞳孔。
短暂的错愕后,宁扶疏很快平静下来,并不意外顾钦辞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来啦, 先放开本宫。”
顾钦辞凭借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她, 自觉忽略掉后半句话, 只回应前一半:“臣来了,殿下抓住臣了。”
宁扶疏隐约察觉眼前人和往常不太一样,并没往心上去,这晌时辰不算太晚:“正好, 咱们先谈正事。”
她动了动被顾钦辞反剪扣在脑后的手腕,示意他松开。这个姿势举得手臂泛酸不说, 且像极刑部大牢里,被麻绳与铁链扣押而接受审讯的囚徒, 平添屈辱。
顾钦辞倒希望宁扶疏是他的囚犯, 缩在他铸就的牢笼里,再不能招蜂引蝶, 朝三暮四。
他手中力道加重不减反增, 用强硬的禁锢压制住宁扶疏下意识的挣动,喉咙压出一声轻缓低笑:“不急。”
“殿下不如先谈谈, 想让臣坐在您腿上弹什么曲子?”
宁扶疏愣了一瞬,突然朱唇紧抿成直线。
虽然明知道当着本人的面笑出来不太合适,但一想到顾钦辞高出自己半个头的颀长身躯跨坐在她腿上,再顶着那张冷肃硬朗的脸,像小郎君般环抱琴弦, 敛睫娇羞奏出音节。那诡异的画面, 宁扶疏实在绷不住:
“噗嗤——”
而漏出笑音的不止她一人, 自顾钦辞进屋后便畏缩脖颈,规矩站成一排的小倌儿们约莫同样幻想到了相似的场景,深深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耸动,憋笑憋得辛苦。
顾钦辞斜眼冷冷扫过去,鸦羽般的眼睫给本就深不见底的眼眸又覆上一层阴鸷,如夜行猎杀的苍鹰。
慑得少年们腿根发软,牙齿咬住嘴唇,不敢笑,也一动不敢动。
顾钦辞眉眼间结了冰的狠戾却在瞬间融化开来,饶有兴致道:“笑啊,怎么不笑了?”
小倌儿们几乎同步地打了个寒颤。
按理说,出入朝暮阁的皆是达官显贵。人一旦踩在旁人头骨上,拿自己当回事儿,脾性喜怒不定便成了常态。他们从前见过太多借题发挥,骤然大发雷霆的,卑贱之身别说被申斥骂几句,就算挨上几顿打也正常。除了受着,别无其他选择,久而久之,早已经习惯了。
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人,像眼前这位熙平侯一样,浑身笼罩着寒霜阴冷进门,没破口大骂难听狠话,也没怒火中烧摔砸物什,甚至总共没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