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只当是闲话听了,却又觉着好笑,给母亲再夹了只糕点,“他到底很是专情的,确是耽误了长公主这些年。”
徐氏吃着糕点,眉色一挑,又问起女儿,“我在宫外听闻,长公主是与摄政王…”徐氏话没说完,一对大拇指却勾了勾,意思暧昧极了。
“到是没见他们二人尝在一起。只是听闻,摄政王特许叫五皇子留下来了。特地留给长公主作伴儿的。”
“这样啊?”徐氏听着,便又想起什么,“那你太后姑母如何说。”
“自是不高兴的。”
“不过,也拿他们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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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殿外的小亭里,玉昀正叫人给陆时行添了一盏茶。
玉昀打量了番人,方问候着,“许多时日不见,陆左辅憔悴了。”
陆时行恭敬着,“北疆告急,陛下又迟迟不肯封将,臣也是实在无法,只好来求公主了。”
玉昀却道,“前朝的事儿,我怕是爱莫能助的。”
陆时行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余的人,方道,“您还是陛下的皇长姐,许是有些办法?太后娘娘不理会,掌印也不打算开口劝人。摄政王他…他更是不上心的。”
玉昀只问,“封将的帖子,您可送去给摄政王看过了?”
“送过了。看没看,臣也不知道。次日便被原封不动送回去养心殿里了。也没个回信。内阁票拟过的折子,人选都已列好了,多半最先那位就是最胜任之人。原本也只等陛下点个头,司礼监一个圈红。这般,已拖了整整一月了。”
成尧一同坐在桌旁,用了两只糕点填肚子。“皇兄性子便是如此,若是害怕的事儿,便就绕着道走。儿时,南海进贡了只会说话的鹦鹉,父皇赏下给雨辰宫了。只是下人们没养好,叫鹦鹉死在了游廊里。皇兄那会儿忌惮极了,整一年都没过那游廊,每每进出都走的远道。”
玉昀笑了笑,方看向陆时行,“陆左辅听见了。陛下便是如此性子。”
陆时行眉头一拧,“诶。”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试。”玉昀道,“叫成尧试试。”
成尧到底一噎,“我哪里行的,皇长姐?皇兄虽是不厌烦我,可定也不会听我的话。”
“你试试才知道的。”玉昀对小少年道,“你只需问问陛下,要不要看一场比武。”
话说着这里,陆时行也似明白了。“公主是想,叫陛下边玩乐边定下?”
玉昀点头,“还得看成尧。”
陆时行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些许,“那臣便候着公主佳音,若有用得上陆府的,公主尽管开口。”
“陆左辅客气了。”
话还说着,小亭外张统领拦下来了个人。陆时行闻声看去,便见是自己儿子,转眸在看向玉昀,方是一拜。“北乔、北乔今日也进宫了。寻来这里,许是有话与公主说的。”
玉昀却见,陆北乔一身绛色长袍,看来是新衣。只是那眉眼倦态,早已不复公子容貌。好似一下老去了数年。她这才看了看张统领,“让人进来,也无妨的。”
陆时行这才忙是一揖,“那,臣便先退下了。不扰着公主说话。”
一旁成尧见状,也起了身。“我方还寻着道儿旁生了新的花束,这会儿正好去仔细看看。”
玉昀叮嘱着人,“成尧须得带着张统领一道儿去。”
皇宫毕竟还在宋氏的眼皮底下,如今成尧又被特地留了下来,若宋氏起了什么坏心,后悔便就来不及了。
成尧应声,便带着张统领一并走了。
陆北乔跨入小亭,方与她躬身一拜,“公主,可还好么?”
“还好。你呢?”玉昀淡淡问候。
“我…”陆北乔深吸了口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