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是算回到百姓头上。
玉昀只是想他出面,免了嫡小姐嫁来皇家的婚事,谁知道他这是不嫌事大了。
“不要。”凌成显撇开脸去,也不看凌霆川了。“朕不要后宫,朕就要齐鸢鸢。”
凌霆川笑笑,未答他的话,只吩咐一旁江随。“先将老侯爷请起来说话。”
“这…”江随扫了一眼小皇帝的脸色,却见小皇帝偷偷往这边瞥了一眼,又将目光挪开了。
江随这方去地上扶着人起来。
老侯爷跪着多时了,腿脚早就酸了,这会儿不大站的稳当,又被江随扶去一旁太师椅上坐下。
凌霆川又吩咐江随,与老侯爷沏茶来。方与那边面朝墙壁站着的小皇帝道了一声。
“人么,总不能万事都如意的。显儿虽是天子,却也是一样。”
“若要当天子,便不能钟情一个女子。若要钟情一个女子,便不必作天子了。显儿想要哪样?”
那边的人一动未动,留下一对小山状的肩头,起起伏伏。气息似是急了。
听人没说话,凌霆川换了个姿势,仍是斜斜靠着太师椅上,“不答话,那孤便当显儿选了。”
“选了…”小皇帝忽的回头过来,“皇叔当朕选了什么了?”
凌霆川看着人,笑笑,“你不是还自称为朕么?”
“……”凌成显垂眸下去。拧着眉头,不敢再说话。
“这自称都习惯了,又怎么好改?为了个女子,不值当。你说是么?”
凌成显的耳尖已然都憋红了,半晌方当着众人点了点头。
凌霆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一旁老侯爷,“给您添麻烦了。这孩子还小,不懂事。您不予他计较。”
老侯爷颤着双腿起了身,“老臣有罪,将个孙女养得太野。可那也是我齐家的一条命。她那般的性子,老臣只是怕她入了宫,再伤着陛下,又再自个儿作傻事儿。”
“女儿家的,性子烈的好。”凌霆川说着,与老侯爷一并起了身。“走吧,孤送您老出宫去。”
见人要走了,玉昀方也一并随着,“我也随您去侯府看看鸢鸢。”
◉ 40、040
侯府上, 陆茹若被长平侯夫人接来陪着齐鸢鸢。两个姑娘家在一处,将昨日的惊险都说了,便也没什么再藏在心里的。如此修整来一日, 齐鸢鸢便就好了不少。
只是连累得爷爷一把年岁, 还得入宫与皇家赔罪。是以打早, 齐鸢鸢便拉着陆茹若在侯府门前等着老侯爷回来。
将近午时的时候,才见晌午出去的马车回来。
齐鸢鸢早早迎了过去, 却见是长公主与老侯爷推开车门。后头还跟着辆马车,是宸王府上的。
见一行人都下来, 齐鸢鸢方拉着陆茹若给摄政王和长公主作礼问安。
凌霆川免了众人礼数,方送老侯爷进府上歇息。
在养心殿里跪着那么久, 老侯爷腿脚不大好, 走路的时候还一拐一拐的。齐鸢鸢看着心疼, 忙问了声,“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皇帝他为难您了?”
老侯爷忙是摇头, “小事儿,小事儿。”说罢了,又看了看身侧的凌霆川与玉昀,这才对孙女儿道,“今儿是好日子, 咱府上人都来齐了。可不都是为你吗?你快些将你月例银子拿出来,去喊套席面来,留着摄政王与长公主在这儿吃顿便饭。”
齐鸢鸢听老人家话里还能玩笑, 忙也是一笑, “那定是自然的。”于是, 也看了看玉昀与凌霆川, “还没多谢长公主昨儿救我。今儿摄政王也来了。我请你们吃松月楼的荷花宴。”
将要入夏,京都城各家食馆子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这荷花宴年年都是松月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