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自己的,此下也因那寝衣破了,又是太小,衣不蔽体。他眼前飘过方在帐中,撕破萱儿身上这身衣服的情形。
“公主…”他这才放开手中萱儿,要过去解释。“你听我说…”
“二爷不必过来了。”玉昀只是淡淡,脚下却不自觉往后躲着。若非要寻些词语来描述心中的感觉,那便只有“恶心”二字。
年少轻狂之时,春风明媚,秋月无边。在皇子鉴时的四季年华,因为有陆北乔,什么都是美好的。她盼着与他一道儿上课,盼着春秋两季的出游,盼着辩经会因要与他辩论能说上好些话。盼着后来,能嫁给他。
即便他素来冷淡,却也磨灭不去那些发光的时光。未来可期,自然美好。
可如今,那些又算是什么呢?
这般北风刺骨的天,三姑娘被卷在被褥里,光洁的脚下踩着积雪,已被冻得发紫了,面上却依旧挂着两朵红晕。杏眼垂着,楚楚可怜,盈盈道了声,“求公主姐姐恕罪。”
她还需要恕什么罪?
她此时,是什么也不想管了。
老侯爷用手中拐杖重重锤了两下地面,又将玉昀往身后挡了挡。方问向一旁宋氏,“你们陆家,真是待人不薄啊!”
宋氏这会儿早已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本就是要相许的两人,若这事儿是在陆府后院里,许是欺瞒欺瞒,待将侄女儿娶进门来,便也算了。可如今是当着侯府上下都在,那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儿了。
且不说三姑娘还未出阁,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宋府上的姑娘,宋府上若被这事儿牵连起来,那二姑娘定选三皇妃的事儿,许也会受了影响。
原本驸马纳妾,便有些说不过去。难得公主大度,这会儿还未行礼数便与人勾连。老侯爷早前又是太上皇跟前儿的人,这般到底是将脸面都丢尽了。
“老侯爷息怒。公主息怒。他们二人有错,我、我定会重罚的。”
老侯爷冷道,“罚什么?怎么罚?陆府如今是硬气了,欺负到皇家头上来了。”
宋氏连连低头对老侯爷拜了拜,“我们怎敢?是北乔不懂事,姑娘也不懂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又对不住公主。可事儿已出了,要罚什么,陆府上绝不会手软。可如今也得请侯爷顾全大局呐。”
宋氏知道事情躲不过去,便想先稳住老侯爷。这事儿若传去京城,陆府清名扫地,家主陆时行也得惹得一身骚气。
“哼。”老侯爷冷冷一笑,他才不管宋氏那般嘴脸。“什么是大局?皇家便是大局。你们若不给公主一个说法,老臣便让京都城里都来看看。陆时行教了个什么样的好儿子。”
宋氏连连低头道,“还,还得请老侯爷手下留情…”又看向一旁玉昀,“还请公主,也劝劝老侯爷罢。”
玉昀却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来:“好笑。”
“……”宋氏已要过来牵她的袖子,“公主嫁来府上,素来亲和,待人宽宏。如今又怎会要让陆府声名具毁呢?老侯爷也是心中有日月的,不过是一时气过了,公主也该替北乔说句话啊。”
“所以母亲是说,如今还是我错了?”
宋氏眉头一皱,忙又挂上几分笑意,“公主您若还念着与北乔的情分,便饶过他们这一回吧。左右您也是答应了北乔纳妾的事儿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今儿谁又知道会走水呢?”
玉昀也笑了:“那母亲便说说看,我与他,有什么情分?”
宋氏到底一噎,半晌儿方想来几句话,“你们曾也是皇子鉴同窗,先皇病逝的时候,北乔还颇为护着您的感受,后来您病了,他也守着您好些日夜…”
“可他钟情的,不是三姑娘么?”
玉昀却没看宋氏,话是对着陆北乔说的。“三姑娘文秀可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