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垂头丧气,唐禾多半是没听到你再叫她。
「她走之前,不也跟你道别了。」
霍礼有些遗憾地掂了掂手上的东西:
「本来买了,打算叫她带去路上吃。
「阿风走后,这么多年也没几个人关照她。」
他话音刚落,军衣领猛地被人拽住。
傅南嵊逼近他跟前,怒声质问他:
「唐禾呢?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
霍礼抬手就要反击,看清眼前人时,神情一愣:「傅连长?
「唐禾去南边了啊,边境反击战,她申请了那边的战区军医,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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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嵊半点都不信。
可他怒瞪着霍礼,好几次,却都没能说出话来。
突然间,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来。
霍礼奇怪地看向他道:「哦对了,你上哪去了,怎么才来?
「唐禾火车早就开动了,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这一走,就算回来可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他和傅师长一起,给唐禾送行。
看着唐禾进去后,又坐在站里,和傅师长聊了许久。
这才到了现在。
傅南嵊好一会,才吃力说出话来:
「你们以为我会信?
「她要真去南边,能舍得不叫你一起去?」
霍礼听得一脸懵:「傅连长,你这是什么话?」
傅南嵊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理智有些涣散,连带着,也开始口不择言:
「谁不知道,你们搂搂抱抱,不清不楚这么多年!」
霍礼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确认不是自己听错了后,他彻底黑了脸:
「你疯了,你在乱说什么?!」
傅南嵊攥紧了拳,连声冷笑:
「七年前,我醉酒违禁出军营那晚,唐禾大半夜去找你,抱着你哭。
「怎么,以为我没看到,就没人告诉我?还有……」
傅南嵊想了想,又想不出其他了。
其实,也就那一次。
但他得知了那一次的事后,理智被愤恨蒙蔽。
许多次,唐禾只是偶然碰见霍礼,或者跟他聊了几句。
有时候,是一起吃了顿饭。
可他每次看着,也总觉得他们卿卿我我得厉害。
霍礼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七年前那晚。
想起这七年来的事,他恍然大悟:
「难怪,在那之前我们交情明明也过得去。
「那之后,你却莫名不再跟我往来,还似乎处处看我不顺眼。」
他难以相信,七年前那事,竟让傅南嵊记了这么多年。
「既然你知道了又在意,那之后,怎么也从没问过?」
傅南嵊板着脸没吭声。
那样的事,他能怎么问?
发都发生了,他也清清楚楚听说了。
再直接问,不是自取其辱吗?
后来他故意跟唐禾吵架,拐弯抹角地,也是想质问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