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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一直藏拙,为了不让老太君担心,他手上这把剑许久没出鞘了。小片刻过后,他提着半桶水冲在剑身上,一把寒光凌凌的宝剑呈现在眼前。

陆渊沉默不语,很懂老三的心情。

陆瑾之也不是一个隐忍之辈,“三哥,你把十八人团带过去。既已决定报仇,那就做个彻底吧。”

陆渊侧过脸,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四。

家主……是不是又任性了?

陆延却道:“不必了,老四,这是我与张家的个人恩怨,我想自己解决。”

他亲手宰了张度,才能解心头之恨。

陆瑾之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强求,“那好,我等三哥归来。”

陆渊与陆瑾之目送着陆延离开府门。

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天光破晓,鸡鸣声起,漫漫长夜过去了。

*

张家府门外,小厮看着手持长剑的陆延,连连擦汗,明知故问道:“你、你是何人?我家大人乃当朝太傅,张家不是你能撒野的!”

昨晚闹了一夜,此刻,张家好几处庭院还冒着烟。

陆清、陌陌几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能明着屠府,但也会让张家不得安生。

陆延手中剑柄一转,寒光乍现,“本人陆延,乃陆家序齿老三,在此声明,张度害死我意中人,我今日来报仇,是我陆延个人之事,与陆家毫无干系。”

小厮不由得双腿颤抖。

毫无干系?!

这都打了一晚上了,还没干系?!陆三公子,你敢说,夜闯张家的黑衣人不是你们陆家人?!

奈何,无凭无据,小厮不敢多言。

陆延再度道:“我今日登门,是来取张度狗头。张家若是不交出张度,那我只能杀进去。”

小厮,“……”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对!

他们张家更没有资格提王法!

可公子昨夜已经被人挑断手脚筋,眼下昏迷不醒,公子可是张家独苗儿啊。

谁又能料到,区区一个风尘女子,会惹来这样大的麻烦。

这时,张太傅从府中走了出来,他仗着年事已高,又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靖帝恩师,指着陆延鼻子大骂。

“陆家这是要翻天不成?!老朽倒要看看,你陆三郎今日究竟要作甚?!”

陆延脸色清冷,眸中仿佛淬了一层冰渣子,他手中长剑在地面划出丝丝火光,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张家家门不幸,教子无方,张大人枉为太傅,既然你教不了,那就让我来替你教他!”

陆延步步紧逼,剑光凌然,那张太傅唯有后退。

恰在陆延要举剑的关键之时,周浩天骑马疾驰而来,“且慢!三公子且慢!”

周浩天是国子监的监生,骑射一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今日骑马赶来也是妹妹跪求他。

周浩天跳下马背,抹了把脸上的汗,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妹妹哀求了他许久,让他给陆三公子送东西,还让他阻止陆三公子,以免铸成大错。

周浩天几乎是跑到了陆延身侧,递给他一条帕子。

这条帕子上有一行清晰小子。

不得不说,妹妹的字迹真好看,他此前竟没有察觉。

“三公子,你过目!”

陆延淡淡瞥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了。

只见,素白色锦帕上的黑色字迹未干,是不久之前才写上去的。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是诗经中的一句话,阐述了女子对意中人的思念。

而更让陆延诧异的是,这字迹……不是云乔的么?

陆延随即一把抓住了周浩天的衣襟,“说,帕子是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