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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斋。

她红唇明艳,眼神潋滟波光。

陆瑾之一心以为,她对自己用情了。

又见她眉心忧郁,误以为是美人舍不得自己离开。

总之,一番脑补之后,他觉得,他与楚宜修当真恩爱极了。

陆瑾之提议,“夫人,我今日就在此处看书,正好可以陪你。”

楚宜修的内心是抗拒的,幽怨道:“夫君,对付突厥人才是至关重要之事,你莫要为我分心了,不必管我,真的。”

陆瑾之看着美人一副愁容,心如刀绞。

他的确应该以大局为重。

可他不想离开楚宜修。

他只想挨近她,抱着她,亲她……

楚宜修此刻坐在铺着凉席的软塌上,陆瑾之心思一动,欺/身/上去,将她摁在/软/塌上,又是一/番/亲。

楚宜修,“……”

自己下的情/蛊,只能自己受着呗!

亏得她哭功了得,又是个身子过分孱弱的女子,不然,委实危险了。

许久之后,陆瑾之/埋/首/好片刻,这才叹息一声,“若是夫人能早日调理好身子,那该多好。”

楚宜修下意识的咳了几声。

马甲要护好啊。

被陆瑾之知道自己没病就糟了!

楚宜修推了推他,“夫君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陆瑾之抬起头来,眸光温柔。

他的妻子,真是一门心思为了他好。

此前,因着娇妻是长公主之女,他对她多有误会了。

是他不够大度。

陆瑾之起身,把小娇妻也扶了起来,给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十分怜惜,“夫人,为夫定将突厥蛮夷赶走,你的夫君,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

楚宜修笑得很沧桑。

是了是了,定远侯,您最厉害!

陆瑾之看了一会书,却还是不舍离去,他命人把笔墨纸砚端了过来,“夫人,为夫给你作画。”

陆瑾之没有任家主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

作画抚琴堪称一绝。

楚宜修只能叹气,柔柔的靠着软枕,“那就有劳夫君了。”

她脑子里一片乱麻。

眼下委实想不出脱身的法子。

思来想去,只有逃之夭夭。

毕竟,她已经很清楚情/蛊的作用。

这蛊虫会随着岁月流逝慢慢长大,中蛊之人对下蛊之人的/情/欲/只会愈发浓烈,直到一发不可收拾,再也不能自控。

陆瑾之前几次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就是前车之鉴。

楚宜修侧躺着没动。

陆瑾之当场作画,不消片刻,就画了一副美人图。

“夫人,你看。”

陆瑾之递到楚宜修面前。

楚宜修被画中美人惊呆了,她明明穿了衣裳,陆瑾之为何将画中人的肩膀露出来了,还有里面的小衣系带。

楚宜修的表情是这样的:╭(╯^╰)╮

陆狗贼,你到底在脑补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

陆瑾之又问:“夫人,这画中人美么?”

楚宜修无奈点头,画中人是她自己,她当然认为很美。

陆瑾之想到了什么,附耳,“日后,为夫给你画更美的。”

楚宜修,“……”您打算怎么画?!

这一天,整个下午,陆瑾之都十分有闲情,待在海棠斋没出去。

说好的日理万机呢?

定远侯,你如此懈怠公务,是不是玩忽职守了啊。

*

突厥武士与本朝比武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