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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真真是锋利獠牙、身型佝偻、浑身黑毛、奇丑无比。

陆延将画像递给正喝茶压惊的陆鸢。

陆鸢瞳孔一睁,一口茶碰了出来,甚是激动,“三哥,就是这水鬼!”

陆延深呼吸。

看来,还真到了多事之秋了啊。

此事事关重大,真要是闹出人命就太迟了。

陆延反复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命人去敲响了镇宅铜锣。

毕竟,再没什么事比性命更为重要。

“哐、哐、哐……”小厮也敲得格外认真严肃,挥动胳膊,甚是卖力。

要知道,陆家的镇宅铜锣只有在十万火急之时才会敲响。

当初,陆家阖府从京城逃去漠北那晚,便也是敲响了这只铜锣。

铜锣声响,陆家所有人十分默契的疾步赶往正房堂屋。

*

而同一时间,隔壁比邻而居的周府众人,“……”还有完没完了?!这是扰邻啊!

周大人是本朝的两位御史之一,为人刚正不阿,最是喜欢弹劾朝臣。前几日侯府大办婚宴,周家无一人登门道喜吃酒。

按着周大人的心思,这定远侯陆瑾之委实无能,竟然愿意娶仇人之女。

即便是靖帝赐婚,周御史也没给陆瑾之面子。

这一整夜,定远侯府吵嚷个不停,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大人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陆家就是在敲响铜锣之后,阖府“迁徙”。

周御史,“……”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

定远侯府,堂屋。

陆家重要的几位成员都差不多到齐了,楚宜修挽着老太君的胳膊,一路亦步亦趋,仿若是被吓坏了,一双潋滟水眸像受了惊吓的小鹿,四处看了看。

陆渊、陆延、陆清坐在了堂屋下首的左边。

陆鸢与陆绵绵,以及萧氏则在下首右边的圈椅上落座。

老太君自然是坐上首。

而上首另外一个位置,是留给陆瑾之的。

蔷薇也来了。

堂屋亮若白昼,一屋子的人,熙熙攘攘。

陆延在此之前,已经临摹出数张水鬼画像,此刻由小厮分发给陆家每一位成员。

陆家男子见了画像,神色诡谲。

女眷们则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陆鸢作为目击人,此刻更是激动。

楚宜修瞄了一眼,娇弱的“啊”了一声,这便缩进了老太君怀里,老太君她老人家真真是心累了,但也只能继续耐心的哄着这娇娇。

老太君也瞥了一眼水鬼,这便安抚楚宜修,“郡主不怕,有祖母在呢,这丑东西岂敢近你的身。”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但并未开始议事。

因着——

家主还没露面呢。

不过,陆瑾之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又是个孤僻寡言的,他暂时没出现,众人也没谁觉得哪里不妥。

不多时,在众人正处于激情探讨之中时,陆瑾之大步走来,他似是刚沐浴不久,着一身宝蓝色簇新长袍,腰间挂了貔貅羊脂白玉,捯饬的十分精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鬓角还有湿意。

他眉目清冷,俊脸紧绷,仿佛是从遥远的雪山之巅走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染凡尘的气息。

此刻,楚宜修眼角的余光正注意着陆瑾之,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好一朵雪白莲啊。

可实际上,楚宜修比谁都清楚,一旦这厮坠入漫漫红尘,他又比谁都浪/荡。

陆瑾之款步走向上首的位置,清隽的脸盘,无波无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