饨咽下去,原本大喇喇支着的右腿也放下,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在呢宝贝儿。”
江鉴之“……”
听着戚白飞扬的尾音和突然冒出来的新称呼,江教授神情明显一滞,看着他好半天没下文。
戚白望着噎住的老古板,明知故问∶“怎么了宝贝儿。”
老古板大概是听不得这个称呼,窘得脖子颜色都深了一个色,盯着戚白好一会儿,丢下一个短促的问句。
戚白闻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故意对江教授眨眨眼∶
“我知不知羞你还不知道”
"……"江教授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戚白继续呼噜小馄饨,心里的小人得意比耶——
调戏老古板,首战告捷。
大大
一个人把馄饨和面都解决完后,心满意足的戚白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对刚收拾完桌子的江教授勾勾手
“来,宝贝儿,主动点,别因为我是个老流氓就怜惜我。”
戚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宝贝儿江鉴之"……"
面对老流氓的盛情邀约,江教授走上前,脱掉外套,在某人闪闪发光的期待注视下掀开被子,然后————
用被子把戚言言裹成了戚卷饼。
还是带馅儿的那种。
戚白“”
戚白艰难把脑袋拱出被子,瞪大眼看江鉴之∶“你做什么?”
戚卷饼很不满意江姓摊主摊饼的手艺,他认为自己今晚应该是被正面这样这样,又反面那样那样的煎饼,而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卷饼。
江鉴之在戚白身边躺下,把他整个饼抱在怀里,左手轻轻按了按他后脑勺,回∶
“什么都不做,睡觉。”
戚白“……”
馋你身子这么久,我姿势都摆好了你跟我搁这搞这呢?
戚白严肃脸问“你口中的睡觉是我想的那个动词吗”
江鉴之"……别闹。"
不安分地在江鉴之怀里蛄蛹两下,戚白正要用控诉的眼神谴责他,头顶忽地一沉。
"言言,让我抱一会儿。"
江教授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放低了音量,嗓音又轻又柔,声音顺着头顶溜进耳朵,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犯规。
戚白心上一软,嘴上哼唧着‘抱’也可以是他想的那个动词,但真的老实了下来,不动了。
安静几分钟后,馅儿又开始在饼皮里面挣扎,江鉴之没睁眼,极轻地嗯?了一声。
名为戚白的馅默了两秒,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江姓摊主笑了一声,把他从被子里放出来。
戚白伸手搂住江鉴之的腰,两人贴在一起,熟悉的人,熟悉的怀抱和气息,彻底安分,心满意足相拥而眠。
大大大
明日就要返程回南枫市,今日没什么事,大家自由安排时间。
朱俊良不随国外代表团出国学习,一大早便来按江鉴之的房门,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逛逛。
毕竟江鉴之被学校停职了,朱俊良想着就算江神面上再淡定平静,内心肯定也是郁猝的,便想拖着人去散散心。
买点土特产回南枫市也行。
按门铃时,朱俊良心里还在想,江鉴之朋友太少,如今身在外地,也只有他这个朋友还会关心他两句了。
换个角度来看,不过二十几岁的江教授虽然不缺名不缺钱,可他缺朋友啊。
关键时刻只有自己安慰两句,想想都……太可怜了。
这大概就是无敌的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