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宣告。
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今晚整层楼都很安静,大家连脚步声都轻了。
时针刚走过十二点,维持了一个姿势好几个小时没过的戚白忽然站起身朝病房看去。
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江鉴之跟着他一同起身,紧接着是郁钦川和姜意。
姜意神情高度紧张,小心翼翼问戚白∶
”怎、怎么了?”
戚白冲三人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自己走到病房门前,轻轻地拧开了房门,一个人进了房间。
担心的姜意想跟着一起今天去,却被江鉴之伸手拦住了。
留戚白一个人在里面,姜意着急,怕里面的人听见压低声音∶
”江鉴之你拦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担心吗?”
江鉴之自然担心戚白,只是认为此时不是人越多越好。
江教授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戚白拉上了里面的帘子,什么都看不清。
郁钦川也轻声安慰姜意,让他不要太着急。
这一晚时间过得异常缓慢难熬。
凌晨三点四十五,安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鞋底和大理石接触,&039;&039;哒哒哒哒&039;&039;十分急促。
江鉴之抬眼,就见走廊一边,医生跑在最前面,大家神情慌又忙着有序地进入白桑的房间。
几平是看见医生的同一时刻,江鉴之忽然站起身,沉着眸往病房走,先一步推门进去。
看着几个白大褂如鱼贯入,还没反应过来的姜意愣神,问身边的郁钦川∶
”怎、怎么了?”
江鉴之推门而入,戚白神情平静地站在白桑床前。
见江鉴之进来后,不等他说话,戚白先开口了∶
”江先生,帮我记个时间。”
戚白神色如常,说话声音也很稳,但江鉴之看着他,只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对上戚白那双眼,江鉴之心里一阵痉挛,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江教授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好…...”
戚白报了一个时间,精确到秒。
江鉴之一边应声,一边脚步沉稳地朝站在原地的戚白走去。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哪怕诚心祈祷,也难以实现。
几乎在后面的医生护士推门进来的瞬间,江鉴之在戚白面前站定,伸手把人揽进讲了自己怀里,用肩膀挡住他的脸。
被江鉴之抱着,闻着他身上清浅的味道,戚白的身体维持僵硬状态。
江鉴之抬手在脑后轻轻地拍了拍,低声道∶
”戚白,我在。”
简单的四个字,戚白像是突然被抽去全身力气,浑身一软,全靠江鉴之抱住才没脱力往下滑。
陌生的触感烫得江鉴之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威白后背的手,手指都不受控轻微颤动。
姜意和郁钦川进来时,医生已经去掉了连接在白桑身上的心电图,成为直线滴滴响个不停仪器终于消停了下来,就像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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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又疗养院的人处理,江鉴之半搂半抱的把浑身不住颤抖的戚白带去了外面走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分钟,或许几十分钟,怀里人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
江鉴之抱着戚白没有松手,顺着他的后背,让他不用着急,慢慢来。
过了片刻,戚白终于从江鉴之肩膀上抬头。
戚白看上去除了眼睛有些红之外,情绪一切都还好。
”谢谢。”
戚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