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白道∶”现在的病房有床,可能到时候会住在医院吧。”
每天医院酒店两头跑也麻烦。
南枫市比夏城更繁华,医疗条件和设备也更为先进。
戚白倒是没有想过转院的事,说到时候再看。
……
戚白打电话回来,白桑又睡着了,手臂上还打着吊针在输液。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没有拉上,戚白坐在床上看白桑。
医生说白桑本身求生欲不高,戚白有时候也会想,与其每天都被病痛折磨,还不如遂了白桑所愿,让她痛痛快快离开。
只是他到底不甘心。
白桑忍着病痛轻手轻脚给他盖被子,十几年分别仍然记得他厌吃鸡蛋黄,说他喜欢男孩子也很好...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在相处过程中悄然无声迅速回到最开始的模样。
净青芹
白桑搬到十六楼的第三天是周末,医院食堂每天就那几样菜,大锅饭味道也一般,戚白就去外面买的午饭。
拎着保温桶回来时,却在十六楼走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护士台前的人,不用对方转头,只看身形气质戚白都能准确认出对方。
”江先生?”
正在询问护士白桑病房是哪间的男人止住话头,转过身来,不是江鉴之是谁?
戚白微一挑眉,快步走上去∶
”你怎么来了?”
江鉴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把面前好久没见的人仔仔细细打量一圈,随后才道∶
”我来看看阿姨。”
戚白带着江鉴之往病房走,边走边道∶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江鉴之∶”路上堵车不确定什么时候到。”
戚白听后笑着调侃∶”哦对,我忘了,你是人形卡点机。”
说完后戚白看向江鉴之手里的康乃馨∶
”你还买了花。”
江教授其实不太懂人情世故,探病要买康乃馨还是他出发之前在网上搜索的。
江鉴之问戚白白桑有没有花粉过敏史,后者摇头,江教授放了心。
白桑刚取了留置针,抬头瞧见跟在戚白身后进来的江鉴之时,愣了一下看戚白∶
”这位是...
江鉴之把手里的花放旁边,对白桑道∶
”阿姨您好,我是江鉴之。”
九个字说完,江教授没下文了。
白桑愣愣点头,问∶”你是戚白的朋友?”
江鉴之&039;&039;嗯&039;&039;了一声。
白桑∶...”
阿言这位朋友,话好像很少。
戚白把午饭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抬眼就见江鉴之身姿挺拔如松地站着,眉眼疏离,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
戚白用筷子另一端戳了江鉴之一下,问∶
”吃午饭没?”
南枫市离夏城几里路,江鉴之开车来的,也没时间吃午饭。
不知道江鉴之要来,戚白就买了两人份的餐食∶
”你不吃外卖,出去吃点?”
江鉴之还没说话,一旁的白桑道∶”你们出去吃吧。”
两人听后同时转头看她,对上江鉴之的视线,白桑笑了笑∶
”病房的事劳你费心了。”
白桑麻烦戚白请江鉴之吃顿饭算答谢。
戚白没接她递过来的卡∶”我又不是没钱。”
和江鉴之出去吃饭之前,戚白先被医生叫走了,说有点事情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