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手中的锦缎已经褪了水分,林崎拔下插头,去了洗手间给自己吹头发,毕竟作为一个用脸就吸了巨多颜粉的爱豆,她还是有些臭美的,她可不想把自己吹成鸡窝。
浴室里的嗡嗡声似乎依然停留在耳边,江洺将已经干了的发丝绑起,摇摇头想要赶走此刻莫名的酸涩,很久很久以前,当那个人没有了无生气地挂在天花板上时,也会温柔地给自己吹头发。
那个时候,她们会谈论梦想,江洺还记得,小小的自己甜笑着,道她想成为一名歌唱家。
可是那场猩红色的意外后,一切都变了,疼爱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离去,她也因为目睹了亲人的死亡而患上精神疾病,被遣返回国,进了精神病院。
那里每天都会有人崩溃大哭,可江洺不会,她只是把自己缩着病床上,不吵不闹,机械地活着,连捆绑手脚的检查中也完全不会挣扎。
医生护士都以为,这孩子一定会找一个日子趁她们不注意自杀掉,可是意外的是,四年后,江洺居然谈吐举止极为正常地走出了医院。
这就是江洺,一个清冷出尘外表下,内心已经溃烂到千疮百孔的“正常人”。
这一切,在洗手间里吹着头发的林崎暂时还只知道一部分,她并不知道,想要照亮江洺的贫瘠,那必然是一个温暖善良正直到了极点且拥有无限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