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将它卖给我。”
后面半句话是对你说的。
你只好开口说道:“我不是这儿的主人。”
老人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你,耷拉着的眼皮子向上掀开,烛光在长着黄斑的眼睛里映出几点光亮,他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好笑的意味:“我都知道,都知道,这棺材铺里,除了纸扎人就只有一个掌柜,你不是掌柜的,那还能是谁?”
你反问老人:“那你又是谁?”
棺材铺里现在除了你和那些纸扎人,还有这名老人,他话里话外把自己排除在外。
“我是谁?哈哈。”老人笑起来,很快收住:“我是客人。”
他看着你,意味深长地说:“你还这么年轻,能当棺材铺的客人吗?”
你只是笑:“老大爷,照你这样说,我来之前这间棺材铺的掌柜又在哪。”
老人不在意地摇摇头:“掌柜的在就开门,不在就不开门,多简单的道理。”
你哑然。
老人还在那欣赏棺材,你低声唤道:“宥光,可以过来了。”
目前为止,棺材铺竟然没有预想中的有攻击性。
关于那副小棺材的怪谈明明很可怕,事实也证明如此。
怎么到了老巢一样的地方,反而有种古怪的平和。
两分钟后。
一抹黑影从你的影子里缓缓扭动、钻出。
黑色组成的手从下方升起,缓缓与你的手扣在一起。
阴凉古怪的触感之后,才缓缓褪去黑色。
你侧头看向宥光,恰好他完全站在你身边,脸上褪去最后一团黑暗。
老人见到这一幕,表情像是惊讶、恐惧、无措,最终又转为安定。
都已经快入土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只是嘀嘀咕咕道:“还说不是掌柜的,本就是棺材铺通知我的嘛……”
午夜十二点,闹钟响起。
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你踩着拖鞋,就着客厅散发过来的微弱光线走出去,发现母亲今天也坐在沙发上,面朝电视。
白天趁着下课时间买回家的电视机画面里,再次显示出停台画面。
你愣了一下,意识突然清醒不少。
又来?
这可是新买的电视机。
再拿去供养给“房子”能力的话,新电视机也会被一起“吃掉”。
你犹豫了下,说:“妈妈,要不还是别管它了。”
反正在不看它的情况下,对你和母亲造不成威胁。
“好。”
母亲轻轻应声,但是没动。
她不需要睡觉,坐在这里还是别的地方对她来说都一样。
“我出去一趟,等会回来。”
“好。”
你打开门,朝着楼上走去。
空旷的楼道寂静无声,你的脚步声格外空洞,轻飘飘在楼道里回荡着,传向彩灯无法照耀的漆黑之中。
你尽量放轻脚步,拖鞋落在地上却还是不可避免发出声响。
“啪、啪、啪……”
每一下都仿佛落在神经末梢,再朝前一寸寸敲打,让神经变得越发紧绷。
曲折向上的楼梯朝着未知的漆黑无限延伸,深处似乎隐藏着会吞吃声音的怪物。
它将你的脚步声吞下,再模仿出相似的声音,便形成了变调又诡异的回响。
你停下脚步。
再往前一步,光就照不到了。
你将彻底走进黑暗。
今晚的楼道有些古怪。
你抬起手,指尖戳了戳脸上的面具,忽然放松下来。
伸手在睡衣口袋里找出手机,对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