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等种种手段,或向诸神寻求启示,但对他们的占卜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时空之法则。”百忙中抽时间在尤莉卡回帝都后来见她,却先在门外看到曳着银色尾巴为她唱歌的人鱼的泽斯面无表情说,“与其责怪这些占卜师,不如先反思一下为什么他们的神这么不靠谱。”
尤莉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锅我是不会背的!
鉴于时间紧迫,只在帝都这个中转站停留两三天就要启程前往北方,大家都各自散去抓紧处理一些事情,连贝西墨都被雅兰带去见得知消息后赶来的精灵长老。傍晚时分,宗教省的神官汇报在近郊观测到未知的腐蚀之种,苦于人手不足向她求援。
于是尤莉卡命令鸣夜前去帮忙,顺便在巡视完空间枢纽进度后把黏人的阿照也赶到神恩学院的大湖里。这下她总算可以躺回自己舒适的床,久违地享受一下独处了。
就在帝都西北角的军团驻地,副官极力劝自己的上司不要闹别扭,赶紧回家看看好不容易回来的妹妹。要是他有这么可爱的妹妹肯定随身带着她的照片见到人就疯狂炫耀,劝他好自为之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维利:……
我不是严厉的军团长吗?不是可怕的龙骑士吗?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吗?怎么一旦切换到“有妹妹的兄长”的角色,突然所有严肃正经的下属都不再害怕他的冷脸,凑上来出起馊主意了?
年轻的龙骑士瞪了副官一眼,掀开帐篷的帘子出去了。身后还传来对方不甘的喊声:“去快去您难道就不想念她吗?”
正是因为他太想念她,才不去见她。
就像一个人太渴望某样东西,所以明知得不到,就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他也是一样。
和其他思念家人,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照片的士兵正相反,他不在身边留任何会让他想到尤莉卡的东西。特别是从某天开始,甚至也很少照镜子,不想看那象征无法忽视的血缘联系,与她轮廓相似,有着同样发色与瞳色的面孔。
暮色低垂,银龙将尾巴和头都收进翅膀下,满意地自己盘成一个完美的圆才睡去。在它周围地面上明亮的银色并不是月光,而是龙在呼吸时呵成的冰霜。阿维利没有打扰它,不惊动任何人,静静离开了驻地。
没有人知道,不知从何时起,龙骑士开始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虚无,在没有边际的黑暗中,突兀地立着一道门。
……那是尤莉卡卧室的门。
就算感情再怎么好,同胞的兄弟姐妹在有了性别意识后也不会贸然进入对方的卧室。何况他们的关系根本远谈不上亲密,而尤莉卡即使还小的时候就有很强的领域意识,是个霸道任性得很可爱的小女孩。
他很少接近这道门。
唯一将门推开的那次,是他即将挑战龙骑士艰难卓绝的试炼,抱着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决心。
最近的一次,是在分别多年后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在门的对面,她有失体面地和一个兽人少年纠缠。
不知为什么,在他的梦里,这扇门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仿佛他已经无意识地在回忆里将它描摹了很多遍。
每天夜里,在梦中,他徘徊于这道门前。仿佛有无形的沉重锁链束缚在他的双手上,他一次也没有碰过这道门。
他知道那锁链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去碰、去推开那扇门。即使在梦里,他也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念头本身已足够令他自我厌恶,他更不可能付诸行动。
他并不是去见尤莉卡。尤莉卡想必也不想见到他,他是个令她厌烦的兄长。她现在正积极地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身边围绕着一切以她为中心,被她所信任依赖的伙伴们。
他不想在这时候打扰她,破坏她享受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