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眼皮一热,小时候她生活在边关,到处都是石头滩,父亲带她放风的时候,常常燃一堆篝火,扔几块光滑的砾石进去,烧番薯。
父亲去世后,她再也没吃过,只记得番薯很香。
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这件事透露给柳成寅,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迫不及待的把鼻子凑上去闻闻,是熟悉的味道,思绪一下被拉到好远,仿佛又回到有父亲的边关,她抬睫看着柳成寅,眼睛水光盈盈,“嗯,真的很香,谢谢你。”
柳成寅温煦一笑,如春风化雨,“棠棠,不要和我客气。”
年轻儒雅的男子,粉琢玉雕的美娇娘,并肩站在漫天的雪花里,看着彼此的眼睛,笑的那么刺眼。
常福掀开车帘,刚欲下车的祁衍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动作顿住,面色铁青,眼睛黑寂如深渊。
连棠双手捧着温热的烤番薯,心里暖融融的,忽而不经意抬头,隔着半个街道,和祁衍阒黑的目光撞在一起,笑意僵在嘴角。
“棠棠?”发现她神情的变化,柳成寅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他刚转了半圈,只见连棠冲对面一提眉,拉着他快速进了四宝阁。
“哐啷”一声,又把铺门从内重重的关上。
常福后脊冷汗津津,缩着脑袋,不敢看里面那位的眼睛。
*
晚间,忙完铺子,连棠坐马车回到侯府,操心一天,她也乏了,洗漱一番就想进拔步床躺着。
素手刚撩开幔帘,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揽着腰,压在雕花床架上。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没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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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3 章
骤然被压在床架上, 虽然猜到是祁衍,连棠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人气息凌冽,狭长的凤目里隐隐含着薄怒, 连棠美目瞪圆, 怔然看着他。
祁衍直视连棠,阒黑的眼瞳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声音凶狠, “你这是在逼朕。”
连棠心照不宣的猜到,祁衍说的是白日她和柳成寅在一起的事,这件事她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但不得不承认, 最后的那一刻, 她就是故意气他。
她敢作敢当, 微仰了下颌, 故作镇定的嗔他:“就逼你。”
祁衍气的磨后槽牙,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娇嫩的很, 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洇出红印。
看着她水波浩渺的眸、精巧的鼻,最甜也最狠的唇, 祁衍压了压嗓子。
刚从浴房出来,她头发潮润,一袭嫣红色薄薄寝衣, 半透出内里的芯子,曼妙流畅, 起伏有致, 像久埋在黑暗里的嫩笋, 等待破发。
不知不畏。
他曲指挑高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声音从咬紧的牙关溢出,“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受伤。”
他言语虽隐晦,连棠还是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仿佛付出的努力终于要结果,她心里悸颤,长睫含羞一扇,软软的胳膊抱住他僵硬的身子,额头顶在他的喉结,软软道:“我听老人说,瓜熟蒂落,总要从外部破开的。”
祁衍喉结沿着她的鼻梁滚了滚。
连棠踮起脚尖,箍住他的脖子,唇瓣颤巍巍的张开,啃咬他的喉结,嘎吱嘎吱作响。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子做出这种事,追溯原因,或许是她看过避火图般的羊皮书卷,也或许是她太想救他,更大的可能是她情不自禁。
夜色暗寂,少女清甜的体香沿着鼻腔灌进心里,祁衍呼吸烫人,眼尾变红,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