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虽然不是大皇子妃,却是五品御笔学士,虽说他也是五品,可跟连棠的五品没法比,御笔学士是天子近臣,五品都能和二品大元平起平坐。
连文亭登时没了气势,咬牙一避头,对着姜氏吼,“回屋!”
姜夫人莫名其妙,她咽不下这口气,可又不敢得罪丈夫,狠剜了连棠一眼,回屋。
连蓉为显傲慢,没有搭腔,但眼珠子都快瞟脑门上去了。
回到屋内,姜夫人不解,“侯爷,你怎么能轻易饶了那丫头,就因为她我们不但失了铺子,还失了金腰带啊。”
连文亭脸黑的仿佛抹了锅灰,“她有官职在身,又在陛下身边办事,我们得罪不起。”
姜夫人一脸轻蔑,“女子为官,能有什么建树,除非她爬龙床。”
“哎吆。”连蓉忙捂住心口,“母亲且不要再说爬龙床的事了,我听着瘆得慌。”
据传,元宁帝刚登基的时候,后宫空置,新君又年轻俊美,不少宫女都动了心思,夜里想方设法的爬床,结果每日清晨皇帝的寝宫都拉出一个杖毙的宫女。
血肉模糊,可怕极了。
这之后,再也没人敢爬元宁帝的龙床。
*
连棠视察了一圈,抱着布庄和绣坊的账本进了四宝斋。
她一进来就开始扒拉算盘,手就没停过。
花嬷嬷端了一杯热饮子进来,心疼道:“姑娘这算盘珠子都快拨掉了,算什么呢?”
连棠抱着热饮子暖手,“嬷嬷,我想买个宅子。”
花嬷嬷骇了一跳,“侯府住的好好的,买宅子做什么?”
连棠叹了一口气,“少给自己找点气受。”
想到出门前的一幕,花嬷嬷也是神色一黯,但她还是担忧,“咱避着他们走就行了呗,买宅子可是大事,够折腾的。”
连棠低头,“也不光是为这个,我每日要去宫里当差,侯府离的远,车马奔波太劳累,不若在皇宫附近买个小宅子,既方便我入宫,横儿还可以去落脚,不必休假日也待在东阴先生家里。”
连棠不在侯府,横儿也不愿回去,宁愿待在老师家里。
经她这么一说,花嬷嬷也觉得买宅子是不错的主意,“实话说,老奴也受够了二房的乌烟瘴气。”
连棠发愁,“但账上的银子不够,即使买个一进的院子,还短一些。”
皇城脚下,寸土寸金,宅子的价格也高。
连棠又埋头在算盘上扒拉半晌,一分银子都没挤出来。
这时,沉露上来禀告,“柳先生来了。”
连棠忙请他进来。
坐定后,连棠问,“春闱在即,先生准备的如何?”
柳成寅淡然道:“不成问题。”
他一向谦逊,这般说,大概就是胸有成竹了,连棠提前向他道喜。
如此一番寒暄过后,柳成寅欲言又止,连棠大大方方问,“先生是不是想问我和大皇子退婚的事?”
柳成寅毕竟是书生,脸色一红,拱手道:“我知道这样问唐突了姑娘,但又担心你和连横。”
连棠不介意,“和他退婚,我求之不得。”
柳成寅明显舒了一口气,眼里登时有了活色,“我就知道,姑娘一向不是贪慕权势之人。”
连棠谦虚一笑,脑中不知为何闪过祁衍的身影,若论权势,没人比他更高。
柳成寅不知她此刻心里正想另一个男子,指着她面前堆积如山的账册,问,“你要用钱?”
不愧是读书人,一语中的,连棠苦着脸,“我想买个小宅子,还短些银子。”
柳成寅气息突然沉下来,他出身清贫,于银钱上帮不了她。
连棠倒没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