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3)

,又暗示她祁麟生辰那日会给他们赐婚。

回来后,连棠变得魂不守舍,近日其实她一直在打听志物馆的情况,回话是祁麟几乎每天都在,她一直没寻到机会再去一趟。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拿到金腰带。

常福留意到连棠心绪不佳,夜里在元宁帝身边服侍的时候,提了一嘴,“今个连姑娘从太后宫里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祁衍目光微顿,她的心事很浅,他岂会不知她在苦恼什么,之所以没有过问,因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事关心太过了。

诚然为着当年把他拉出泥潭,他应该帮助她,庇护她,给她安全的生活、施展的舞台,但不是要她占据他的全部身心。

他生命很短,必须用有限的精力放大做事的效果,而她,侵占了他太多心神。

他试着对她的事,视而不见。

常福的提醒让他心里浮起一丝躁意,他冷眼睃过去,常福吓的赶紧缩起了脑袋。

常福心里着急,陛下这是不想管了?

那日宴会归来,陛下给连姑娘涂药,常福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皇帝,鲜活而有生气。

元宁帝有着最弱的身子和最强的意志力,只要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就能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活下去,可前面一旦没了盼头,他的病躯怕是很难坚持多久。

常福希望连姑娘成为他的支撑,延续他的生命,这原本是可以实现的,难道他看错了?

常福挠挠头。

翌日清晨,连棠一进书阁,就例行去检查香炉,当她看到大半炉子梵木香灰时,眉头立刻拧成了一疙瘩。

她气鼓鼓的绕到后院,拦下练剑的祁衍,故作凶恶的问他,“陛下昨夜为何又燃了梵木香?”

又是一夜没睡就算了,关键梵木的气味对身体不好啊。

祁衍没说话,只沉沉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连棠顿时没了气势,缓缓垂下眼睫又掀起,小声道:“陛下恕罪,我不是故意想要冲撞您的,我就是着急,梵木香有害,您的身子又不好,我害怕...”

小姑娘唇瓣一张一合,小脑袋里仿佛有倒不完的担忧,她背光站着,周身被晨曦勾勒出淡淡的光晕,额角的绒发变成了淡金色,根根分明。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耐心听她说完。

连棠见元宁帝半天不搭腔,心里越来越虚,声音越来越小,不禁懊恼自己太冲动了,对方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怎能凭她质问。

思及此,她打住话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面色赧然。

“好,以后都听你的。”元宁帝回答,语气还算和缓。

连棠抿了抿唇,眼角漏了一点笑意,“那我不打扰陛下晨练了。”

她说完就跑。

“连棠。”她听到元宁帝唤她,转身,听他问:“你,需不需要朕帮忙?”

连棠知道他指什么,下意识想说需要,很需要,但她想到那日宴会上他为她结围时,四周射过来的刺人目光。

这件事还是不要他插手吧,或许至少等她去志物馆试一试。

她轻轻摇头,“不用,陛下。”

他没再深问,刚才的那一问已属冲动之举。

*

连棠派人去志物馆打探的次数多了,这一日终于有了好消息,祁麟明日要去皇家猎场练习骑射,一整日都不在。

翌日,连棠没去书阁,一早就带着制好的香囊来到志物馆。

馆办比上次更热情,对她言听计从,故而当她提出要帮着一起去楼上放置香囊的时候,馆办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连棠也没多想,自从她被封为御笔学士,大家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