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甚至不敢再去看许默现在的表情,他默默了许久,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把屋内空间留给了许默一个人。
“小默醒了,你跟小默说了?”买饭回来的寇铭把走廊呆站的温启拉在怀心,蹙眉问道。
温启别扭地把头高昂正对着寇铭的目光,他知道寇铭生气,还敢顶嘴,“我说了,没什么可瞒的。”
“我交代你什么?”寇铭拽紧了温启的胳膊,喘气声带着层薄怒。
“难道非要把小默蒙在鼓里才算对他好?铭哥,你看小默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让他觉得顾青伽对他好喜欢他?长痛短痛都是痛,我就是要干脆痛快地说出来让他死心!”
温启情绪越讲越激动,寇铭的脸色也越来越暗,他胳膊使劲把温启往墙上一甩,压着温启的肩头朝他背后狠拍了一掌,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不算小,有几个护士朝他们这边瞥来,也仅仅是一眼就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疾行。这里是私立医院的vip病房,是完全与其他病人隔开的独立区域,所以也不用担心扰到别人清静。
温启倏地脸通红,眼眶也随着湿透了,等寇铭放开他时,他才缓慢转过身来垂着头默不作声。
“滚进来。”寇铭到底还是给温启留面子,压低了声音把人拽进一个空闲隔间,脖间的青筋压抑不住地隐隐暴起,“跪好!”
温启没像平时那样搂住寇铭的腰蹭着撒娇,双腿一曲在地砖上跪的笔直,他越是这样守规矩就代表心里面越倔。
“裤子脱了。”
“铭哥!”温启哭求一声,这是医院,哪怕门被反锁窗帘也拉着,那也依旧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在家他可以没皮没脸,但在外面不行!
“温启,”寇铭喊了他大名,“你别逼我把你拉到走廊打,我最后说一遍把裤子脱了!”
温启挨训时一向哭声大雨点小,现在是扎扎实实地落了几滴泪,手指扒上腰际咬牙把下面褪了个精光,翘臀在身后瑟缩,他怕挨打,也怕寇铭生气。
寇铭从床头抽了根数据线只折了两下,把粗头细头并在掌心,提溜着温启的衣领把人摔在床上,话没说一句嗖嗖甩着细线,声音虽不大,砸在肉上可是尖锐难忍的痛楚,尤其是寇铭抽的又急又狠,不一会儿翘臀上浮起几十道肿烫的红痕愣子,温启的长腿并扭着抖,一口白牙紧咬着被单呜呜的抽噎,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等寇铭停手时,温启的腿一软膝盖又滑到地上,脸上淌着几滴泪,用手背去贴身后的两团烫肉,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把腰肢挺起,面对着寇铭重新跪好。
“我这几天反复多次强调,等小默醒了少提顾青伽的事,尤其是别提言羽。小默要问,怎么回答我教没教过你?现在人在床上肩骨裂,身上发着热,手又烂成那样,心情不好伤到什么时候才能好?你说了小默就会放弃顾青伽?你想想他的性子,他知道事情之后只会作践自己!”寇铭胸口起伏的厉害,又不忍心真打伤打委屈了小启。
“可是顾青伽和言家那少爷走了是事实,这么多天他联系过小默吗?他有一次打电话来询问吗?我知道铭哥你跟他是朋友,但我跟小默也是啊,你让我怎么能……怎么能骗小默呢……”
温启上气不接下气地瘪嘴说着,挂在腮帮的莹泪一哆嗦全漏在地上,仿佛受委屈被抛弃的是他。
小孩儿泪一掉,寇铭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蹲下来与温启平视,寻回了耐性跟他好好沟通,“小启,顾青伽的爸爸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躺着生命垂危,换成任何人都会心慌烦乱,一时顾及不到小默我们也能理解一些。更何况,铭哥和老顾多年好友,他为人处事我最明白,这些时日他爱不爱许默除了他们两人,我最有资格说上几句。顾家也不是什么简单温暖的地儿,或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要真是这样,你把许默的心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