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不做声地把头转了过去,弯腰捡起落地的叉子扎着菜饭往嘴里猛塞,泪珠啪嗒啪嗒地砸进餐盘,他哽咽着把嘴里的东西用力往下咽,可嗓子眼怎么也舒不开,全卡进喉咙边。

“你跟我赌气是不是,”顾青伽捏开许默的下巴颏,抽了张纸把他嗓子眼的东西全抠了出来,拿杯水灌进许默的嘴里,“你倔什么!喝下去!”

许默被呛的鼻腔涩痛,他边咳嗽边吞水,半杯水猛然灌下去在胃里乱搅,他捂住小腹皱着脸坐在餐椅上不动。

顾青伽两天就睡了几个小时,四肢全靠一口气吊着,下巴上也冒出了闷青胡茬,许默越犟着不说话他心里就越上火,他单手拽起许默的衣领把人踩跪在地上,上身往椅子上一摁,抬手就在许默的臀上狠抽了一掌。

“不会说话是不是,”顾青伽踩着许默的脚心往下压,“把裤子脱了。”

许默伸手拉紧了裤腰,肩头颤抖着哭出声,“不,哥哥,不要脱裤子……哥哥,我错了,我吃饭我好好吃饭,别脱裤子……啊我不脱!”

“好,好,你有胆子护着裤子,”顾青伽松开拽裤的手,气血上头地去卧室拿了藤条,一脚踹在许默的大卝腿上,“不脱是吧,跟我倔是吧?”

“嗖啪!嗖啪!嗖啪……”连续不绝的藤条砸肉声在客厅抽出回响。

顾青伽完全不拘什么打法顺序,摁住许默的腰就开始狠甩,藤条嗖嗖地砸在许默的臀上腿上,一条薄长裤的料子怎么抵得过挟风的粗棍,许默很快就哭哑了嗓子,忍不住伸手去挡。

“嗖啪!”

“啊!”许默尖叫一声,迅速抽回了右手蜷进小腹,身子骨抖着弓起,食指处的骨节刺痛欲裂,高高地肿起红痕。

顾青伽丢了藤条跪地上拉出许默的手察看,他低骂一声,握住许默被抽伤的手吹气,索性只是微微划到一点骨头,要是真以这样的力道砸上去,一定要骨裂了。

“你说你,跟哥哥置什么气,”顾青伽心疼地要死,拉住许默的手给他涂药,又搂着许默的脑袋塞进怀里,“对不起,哥哥今天生气了。小默要好好吃晚饭好不好,最近公司真的很忙,我总会忽略你一些,但是你这样我不放心,别让哥哥担心好不好?小默乖乖,等过段时间,哥哥陪你出去旅游,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哥哥给你请假行不行?”

许默依旧伏在顾青伽的胸卝口不住地掉泪,他哭的厉害,“哥哥……我听话,小默听话,你别生气……我会吃饭的,我会乖的,不给哥哥添,添麻烦,我乖,你,你别打我……”

“好好好,”顾青伽摩挲着许默的茸毛脑袋,眼睛一闭再想睁开都很艰难,他语气疲惫,但仍然尽力抚慰怀里的小孩儿,“哥哥不打了,哥哥不应该发火……别哭了,哭成小花猫了。”

最后许默还是不让顾青伽看身后的伤口,顾青伽拗不过他,无奈地给许默瓶喷雾叮嘱他自己上药。他头疼的厉害,明早还要再回公司,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后面将近十几天,顾青伽虽然每天都回来陪许默睡觉,但每次回来都神色疲惫,强堆出笑容跟许默讲上两句。赵姨说许默最近虽然回来稍微晚点,但是一日三顿都吃的很规律。只要许默在家能吃好,他就放心了。

每天在公司熬到深夜时,他都翻出许默的照片看看,劝说自己最多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完全把夏家做掉,到时候就能闲下来跟小孩儿好好玩,把许默带回家的日程也要提上去,现在准备替许默护照还太早,手续问题不大,再等些时间也无妨。

晚上他回来都会钻进被窝把许默搂进怀里,起初怕把许默吵醒,后来发现小孩儿睡的挺沉的,他也就放心大胆得搂紧他的小兔子,软香的触感能让他很快静心入睡。

“苗老师,这是我的论文,我迟交了一天,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