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的下巴被顾青伽轻轻抬起,指腹落在肿胀左脸处最深的巴掌印刻意摁下去,他的语调又淡又慢,字句声调却说的清晰标准,“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让你坦白,你没有说。那么,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
许默右眼皮猛抽了两下,泪眸透过水光落在顾青伽掌心的项圈,嘴巴微抿着发力,淡粉的唇色变得发白,他顺从地抬高下巴,皮质项圈触感冰凉,扣在脖间大约只留有不超过半指粗的空隙,银链一响,他身子也跟着微颤。
等到要带眼罩时,许默的泪唰的一下子滑掉许多颗,他目光隐忍哀求,身子忍不住往后微缩。顾青伽让他闭嘴,他就绝不敢发出半个音节来,嘴唇哆嗦着把言语都憋了回去。
眼罩上还隐约散着安神的香气,能够完全贴合在许默的眼眶和后脑勺,严丝合缝密不透气,许默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他很抗拒黑暗,视感丧失的感觉令他呼吸紧促,小腿微微内收想要把自己缩成团。
突然脖颈项圈一紧,许默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倒去,手臂下意识打直伏在地面,随着嗖的声响,他弓成扇形的腰间被抽了一皮带,烧起火辣辣的一条宽痕,他呜咽一声,把臀部高高撅起,腰部下弯,一个标准的爬姿就形成了。
刚开始许默还能大致在脑海中构建客厅的画面,所以膝盖小腿也心安地跟着被牵扯的方向移动。可当一个感官突然缺失,再加上几次转换方向,许默再无法推断自己身处哪个位置,他的眉头紧皱,开始畏手畏脚,每爬一步都是手臂先来探出去,后缩的脑袋彰显出他的不安和胆怯。
“啪!啪!”
“唔…”
脖颈的项圈越来越紧,被牵扯领走的速度愈来愈快,只要许默稍作停顿一下,臀上腿上就会被狠抽一记,要是他停滞不前,皮带也不会停歇,许默屁股已经被抽的红肿发烫,未褪的牛仔裤紧紧裹住臀部,每爬一步,细密的针脚纹路就摩挲着伤口,又痒又痛。
许默只能尽力跟上被牵扯的速度,转弯的方向和步调大小都无规律可循。许默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被刻意隐去的脚步声,他把身子伏的更低些,并竭力破除心中畏惧紧步跟爬,这样鼻尖就能闻到哥哥裤脚处熟悉的幽幽的淡香,这能够缓解他的不安情绪。
连着爬了几圈后,被打直的银链松弯下去,许默已经能够和顾青伽保持半步距离,当他明白只要哥哥在身边,他便不会有任何危险后,他放心地将自己交付出去,头也不再后缩,一步一呼吸地紧跟着顾青伽的节奏爬行。
突然许默觉得脖颈处松了下来,他以为是要停止,所以身子重新跪直在地面,屋子里寂静无比,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额上汗珠滚动的声响,他把呼吸压至最轻,胸口的起伏渐渐变弱,静待着哥哥下一步指令。
安静。
许默恍然发现他再听不到顾青伽的脚步声了,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他应激地轻微抽搐,双手哆嗦地顺着脖颈项圈顺着银链向下摸索,只摸到了被遗落在地上的皮圈,掌心在四周探了探没有半分人气。
“哥哥……”许默不敢喊的大声,回应他的只有更浅的一句哭腔回音。
许默瞬间把手缩了回来,紧捏住自己的大腿肉,脚腕抽动着把脚掌压下,瘫坐在小腿肚上缩成一团,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胸口,嘴里喃喃喊着什么。
大概是窗边落了只鸟用尖嘴啄窗,许默倏地惊叫起来,身子抖着往后猛缩,泪水把眼罩打的湿透,从喉头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哥哥!”
温暖的掌心护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揽进了怀中,许默激烈地抽搐着腿肉,闻到顾青伽身上熟悉的茶香之后心情才渐渐平缓,呼吸还是很急促,眼罩被扒开时早就泪眼朦胧,把整个身子缩进顾青伽的胸口,嗓子被吓的沙哑,“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