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伽毫不犹豫地倾倒进小半杯，眼神融着近乎难解的杀意怒火，听到许默被白酒呛到脸色涨红青筋从脖间爬上太阳穴，他急了，余下的半杯狠泼在许默的胸口，噌的站起胳膊一挥甩了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脚。

瘦弱圆润的肩头狠狠的砸在地上，许默痛的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火辣辣地脸颊肿胀叫嚣着，近乎被烈酒辣破皮的口腔嫩肉腐烂了一样的麻痛，眼泪混合着未来得及全吞下去的酒水泄在地上，呼吸似乎变得细碎轻飘。

“顾青伽！你生什么气！”寇铭怒斥一声，几步跨过去蹲着查看许默的伤势。他不敢立刻扶起许默，多留给他喘息的机会，只是坚决在他身边，防着顾青伽再不知轻重的下手。

顾青伽立的身形竟有些不稳，右掌热的发烫，捏成拳头按捺着心里的火，许久才渐渐松开。是，寇铭说的对，他生什么气，他凭什么生气，他只是看着许默顶着这样的脸跪着服务自己，也服务别人，他就压不住邪火。

“小默，小默，你有没有事，起得来吗？”

寇铭轻托许默的背，一声一声地唤着他，也许是挨打挨的突然，脑子发蒙的许默良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憋出个带着哭腔的能字，手却死撑着地面就是站不起来，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吓的，还是委屈的。

顾青伽抄起外套迅速披在许默身上，手伸进许默的大腿弯和腰上，还没用一半礼物，就将许默抱在怀中，他惊讶于许默的身子是那样的轻和薄弱，就像被扯了翅膀浮在水面濒死的蝴蝶，不会再有力气挣扎抖动半分。

他将卷进怀里的许默抱的更紧了些，一向沉稳冷静的声音携着急迫，声音还未留下，人已经迈出了门，“我走了，寇铭，抱歉，下次再见面。”

第16章 丢人嘛 章节编号:6868558

顾青伽抄起外套迅速披在许默身上，手伸进许默的大腿弯和腰上，还没用一半力气，就将许默抱在怀中，他惊讶于许默的身子是那样的轻和薄弱，就像被扯了翅膀浮在水面濒死的蝴蝶，不会再有力气挣扎抖动半分。

他将卷进怀里的许默抱的更紧了些，一向沉稳冷静的声音携着急迫，声音还未留下，人已经迈出了门，“我走了，寇铭，抱歉，下次再见面。”

寇铭并不拦着，许默一定不知道，顾青伽可能不知道，今天只有他真正了解顾青伽为什么容不得许默这张脸不体面的服务别人。他昂头饮了最后一杯酒，一个人小坐一会儿就穿上外套结账离开了。

许默被砸伤的肩头在快走的顾青伽怀中颠簸，他的小脸就没有舒展过，拉住盖在身上的外套糊在脸上，隐忍压抑的抽咽着，他不要别人看到自己被扇肿的脸，被酒泼湿的胸口，身上泛灰的脚印，糟糕又肮脏的自己。

“顾总，我们去……”门口候着的司机见势疾步跑来打开了车门，准备开车时候询问道，

“回家。”

许默极安静的坐在顾青伽的身边，脸上遍布着崎岖交错的泪痕，他不再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偏过头去看着窗外飞过的一栋栋高楼，打在脸蛋上的阴影不停变换形状，他的眼神也愈发阴郁惨淡。

许默，你非有顾青伽不可吗，他这样质问自己。他又想起在清吧看见顾青伽的第一眼，他很快轻轻摇头否定自己，只是一眼，何必情深，

顾青伽没说什么，直到捱到了回到自己家里，他去拉许默的手被不着痕迹的躲开，便在后面慢慢跟着捂住肩头有些破脚的慢走的许默。

“顾先生，”许默看着前两天自己被压上抽打的茶几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了，他冷冷地叫了一声，“请你赔偿我今天的工资，另外您的衣服我会明天给你速寄过来，付完我钱我会自己离开的。”

“先坐吧。”顾青伽扭身走进浴室冷水对着自己的脸猛冲了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