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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已经熄灭,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养的猫,在夜里喵叫。

所有的变故都在陛下病倒的那日,朝堂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谁都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结实的陛下,会突然的发病,众大臣跪在殿外,等候着陛下清醒。

一些老臣已经提议,要求见定安公主,还有一部分则是要等候七殿下回京。

两番争执不下,差点在大殿面前吵起来,要不是有侍卫拦着,怕这些文臣还能动起手来。

陛下一倒下,穆玄师的看管便松动了,因为下人们谁都不知道下一位女帝是谁,所以可能性最大的穆玄师,她们不敢得罪。

而穆玄师被放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穿上了官服,来到大殿面前,消瘦的面容显得更加果断。

迎着众人的目光,慢步走入了大殿。

轻纱拂面,香薰缭绕,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侍女走动的声音。

太医正安静的跪在床旁把脉,不用听她多言,单单从神情就能看出来此刻情况不妙。

“定安公主。”太医慌忙行礼。

穆玄师展现出一贯的笑容,托扶起道,“母后如何?”

“陛下的情况”太医抬起眼睛,为难的摇头,“年轻时陛下征战沙场,落下了病根,而后国事繁忙,又忧思过重,怕是调养也来不及了。”

太医一边说,一边观察穆玄师的神情,来判断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合适。

见穆玄师没太多反应,心下松了一口气。

穆棱现如今还在南方,而陛下又昏迷不醒,若是穆玄师借此机会直接上位,这个国家未来就是她的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就连穆玄师都是这么想的,可现在面对唾手可及的皇位,心中却丝毫没有了波澜。

屏退了下人,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她和躺在床上,不知今夕是何的陛下。

没有精致妆容的遮盖,这显然就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瘦老太太,鲜红的指甲格外的刺眼。

穆玄师毫不避讳的撩袍子坐在床边,后背倚靠在床柱上,带着嘲讽道,“母后可知道儿臣其实内心对你是多崇拜。

从前你会教我挽弓、骑马、读书,就像是站在我面前巨大的标杆,我拼命的想要去追逐。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你也不过如此,是会使用下三滥手段,拿亲情去威胁人的帝王罢了。

我不屑做你,可心中又带着儿时的仰慕,最后我竟然变成了你。”

也不管陛下能不能听见,穆玄师就像是要发泄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愤怒,也就只有在这种事情,才能同陛下好好说上几句。

“她们说你将我扣在宫中,是方便我在你病逝后,顺利拿到皇位。”

穆玄师牵住了陛下的手,轻柔的揉捏着,像是一个絮絮叨叨,和母亲说事情的孩子。

“我差点也这么觉得了,母后将我扣在宫中,只是为了怕我出手干预穆棱吧。

一切都算计的很好,穆棱功成名就回来,再顺理成章的把我所做的事情翻出来,再给穆棱添一道功名。”

语气平静,谁都想不到是在谈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被听见,怕是要吓破胆。

“母后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动林清明,他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可母后就是喜欢挑战不是吗?

也喜欢挑战身体的极限,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穆棱入城?”

床上的女人指尖微动,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能清醒过来。

第七十四章

陛下身边的亲信审视夺度的投奔向穆玄师,可以说偌大的京城内,只剩下穆棱的旧部,还在苦苦坚持。

亲信告知,陛下早已经立下遗嘱,却无人知道陛下托福给了谁,又或者放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