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笑了笑:“规矩是人定的。”
而有些人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打破规矩重组阶级。
牛逼。
垂耳兔有手的话,就要给他竖起大拇指了。
暂不说能力什么的,这个心态就是好,以后这大兄弟说不好能成事儿。
——
校园钟声响起,陆续有人从商业楼群里涌出,涓涓流水般涌向校门口。
政府严格规定不允许打扰到考生,所以被提前清了场,不允许任何行人和车辆影响。
而它因为是只最底层的啮齿动物直接被门卫无视了?
“我要走了,”刘淮面对越来越多的人群表现出几分不适应,“你还要等宫森吗?“
娇娇点点头,一个科目考试两个小时,时间过得好快!
刘淮打了个响指,凤凰轻鸣一声,用力的巨爪抓住其胳膊腾空而起。
卷地风起,阳光透过五彩羽翼,熠熠生辉。
真炫酷!
几分钟过后,娇娇后悔了。它被学生和家长们前后夹击,像块皮球被撞来撞去,好几次凶悍的想发火,迎面就是呲着大白牙的食肉类伴生兽,耸动着湿漉漉的吧鼻头流口水。
食肉类伴生兽被主人拽住缰绳:“说过多少遍了,能说人话的不能吃!”
“这要一口没,又有小姑娘要哭鼻子了!”
“真是的,这样孱弱的伴生兽怎么不带好呢?”
丢脸,太丢脸了。
所有生物对食物链低端生物都是本能的蔑视,简直就像是克苏鲁旧日支配者一样猖狂。
娇娇硬生生被逼到了角落,有两条西装笔挺的长腿落到它面前晃啊晃的,娇娇真想跳起来一脚踢爆。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没听说过吗?
一双熟悉的手抄起娇娇的胳膊抱起它,娇娇抬头看见宫森精绝的下颌线轮廓,眉眼低垂,眸光中有暴躁的戾气。
“我总算找到你了!”娇娇含猛一扎子埋进宫森怀里。
周遭静了一秒。
那短暂的沉默明显都是指向宫森的。
娇娇两只小爪扒在宫森身上,委屈极了,要不是她出来找宫森,此时还在房间里吃好喝好,也不会这样灰头土脸的。
宫森皱起眉:“你怎么出来了?”
宫森走道,学生们自发的留出一道小径。
这……就是学生首席的威望?
说震惊倒不至于,但确实有些没想到。
娇娇地铁老人叹气:“你消失了好几天,然后你妈妈说她去找你,我很着急——”
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纸条,那是宫梨留下的纸条,被小兔子捏的皱巴巴的,字迹也被它的汗水和毛毛弄得模糊不清。
宫森接过一目十行,两秒后放进西装式校服的兜里。
“人已经找到了。”
娇娇惊喜交加,宫森又说了一句话:刘姨送了两顿饭没见人,宫家早就发消息告诉我了。”
意思是说它白跑了五公里?
宫森看见小兔子一脸抽头丧气,唉声叹气,揉着小腿眼圈红红的满是委屈。
这是……想要等他安慰?
沉默,是从没安慰过女生的宫森。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
学习、训练,都是自己。
也不是没有过一忙起来忘记告诉家里……妈妈经常三天两头神志不清,有时候说了也是白搭。
因此。
垂耳兔从家里跑出来跑了五公里专程找他,是他一点都没想到的。
它是怎样坐的车,又怎样识的路呢?
没有人教过它,从头一点点学习和摸索,想来也很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