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听见声音,看他一眼,平静说道:“无所谓。”
他是真的无所谓。他与多人有染,破了戒,早就是污秽之身。
裴兴却以为他是在说反话,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太惊讶了。”
“我知道。”南溪不想让他太过在意,又道:“我不是第一次。”
裴兴听见这样的话,只觉得心里头十分不舒服,生起莫名的怒火,他突然臆想到一个可能,惊愕问:“那你是跟我父亲?”
“你别胡想。”南溪不想连累裴起,他知道那人是冒着风险把自己带回来的,就算两人只能偷偷摸摸,他也心存感激了。所以他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他只是看我孤身在外,顺路帮了我一把。”
裴兴想起自己父亲的作风,也想起南溪与自己差不多岁数,也觉得自己的想像很是荒谬,便不再怀疑。但他又想起南溪这样的身子,必然遭受不少白眼,竟觉得有些心疼,“你受苦了。”
没想到南溪听了这句话,微微的笑了起来,“你跟你父亲,都说过同样的话。”
裴兴第一次见到南溪这种发自内心的笑,看得移不开眼,少年人春心萌动,也就在这麽一瞬间。他早已经认定了南溪,如今只不过是更确定而已,“南溪,我不嫌弃你。”
南溪听他这样说,反而不知道该怎麽回话了。男女可以互订终身,男子与男子又该如何?更何况他早就是裴起的人了,这种话他不知该如何说。
裴兴看着这样的南溪,脑子里只想着要更亲近一步的念头,便靠得近了,大胆问道:“南溪,我能不能再看一次你的身子?”
南溪被他逼到船脚,已经是不知所措了,他推了推裴兴的肩,慌乱的找了个藉口,“会被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