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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永在崖顶,但风带来各处的讯息。

飞禽知道它在光线下多变的色泽,云朵认为它不会变色。登山者为顶峰而来,却望而却步。

它身居高处,安享孤独。

它从不言说,每一颗小小雪粒,都滋养万物。

曲调再变,是顺着山峰迅猛下降的河流,是融雪的滴答声,是山泉的潺潺声。

泉水倒映着天空的影子,云层悠然飘过,在崖顶覆上一片阴影。

然后风卷云舒,天清气朗。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盛岚完美落幕。

她像正式演奏那样,给唯一的观众行礼。

陆雪吟给她迟来的掌声,眼睛水汽氤氲,一眨眼就是两行泪。

盛岚放下琴,朝她走来,“看来演奏结果还不错。”

陆雪吟匆忙擦擦眼睛,点头道:“是非常不错。”

她匆忙关了手机录像,又擦擦继续往外冒的眼泪,“我没有想到是这种风格的曲子。”

很意识流,她不知道盛岚创作时,是不是以雪山为灵感,围绕着雪山的周边一切去创作,但她听完,有种心门被叩开,很多难以言说的酸楚与孤独都随之释放了一样。

或许这是灵魂的共鸣,她感觉心灵都被净化了。

盛岚暂时没开大灯,倚靠在墙边,跟她说创作过程,“其实最开始不是这种风格,是很普通的‘高岭之花’反差人格,作曲总觉着差点意思。”

而这个创作灵感,是源自她脑海里的原书剧情和现实生活的碰撞,有被虐身虐心的陆雪吟隐忍着各种苦痛的样子,也有盛岚眼中,用冷冰冰表情,掩盖自己不善交流不善表达的陆雪吟。

一人千面。这是人格型创作时的主题。

这个主题也贴合陆雪吟的演员职业,她的演技也足以承担“一人千面”的称号。

只是盛岚没有接触过真的伤心欲绝的陆雪吟,仅凭多出来的一份记忆,她没办法将之与陆雪吟等同。

所以只说差点意思。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差点意思。

陆雪吟对音乐创作了解不多,能听懂这首歌已经很难得,对此接受良好。

她顺势侧歪着身体,坐姿倾倒,将脑袋靠在了盛岚腰腹上,嗓音有哭过的沙哑。

“我还挺怕你写那种人格型的曲子,太写实了,我就知道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样子了。”

盛岚摸摸她的头,指腹轻轻揉进发丝,按压着她的头皮,给她舒缓,道:“你在我心里当然是完美的。”

陆雪吟不认,要盛岚说她的缺点,“最少三个。”

盛岚没见过这样提要求的,就说她:“脸皮薄,老害臊。”

陆雪吟:“……”这算什么缺点。

盛岚:“刚才那是两个,我再说一个就够了。”

不给反驳机会,盛岚立马道:“不解风情,气氛这么好都不知道过来亲亲我。”

陆雪吟当即羞红了面皮,正应了那句“脸皮薄,老害臊。”

盛岚止不住笑,陆雪吟再也没有继续当“忧郁文青”的想法,扒开盛岚放她头顶的手,站起来就胡乱往前亲了下。

根据触感判断,应该是脸颊。

盛岚把灯开了,一切都展露无余。

她跟看不见陆雪吟愈发绯红的脸一样,指尖在自己唇上碰了碰,眸光满是挑衅式的期待:“给我看看你的脸皮。”

陆雪吟不接激将法,只给个侧脸给她,又摆正头部,“你看,你仔细看。”

盛岚就搂着她腰撒娇,“姐姐,好姐姐,给我一点奖励,我手都拉软了。”

陆雪吟盯着盛岚自然透粉的唇看了两秒,但随机抓了盛岚的左手亲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