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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房间里微弱的空调灯管,看着小孩儿,语气可不满,“不是,你睡我房间那么多次,我睡你一次怎么了?”

后半句太有歧义。

贺南楼眼底蕴着危险的暗涌。

工作了一天,乔安年是真累了。

他打了个呵欠,“好困,我睡了啊。你也早点睡。”

两个人认识太长时间,乔安年不至于真把小孩儿那几句话当真。

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

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贺南楼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吹拂在他耳际的徐徐热气。

人体的耳朵,是最为敏感的器官之一。上面分布的神经跟毛细血管太多,一点点拂过耳朵的热意,都足以轻易地引发身体上的战栗。

又或者,敏感的不是他的耳朵。

贺南楼平躺在床上,汇积在小腹某一处的热意,丝毫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态势。

贺南楼掀开被子,下了床。

浴室的灯亮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

不一会儿,洗手间的门推开,带出一团的热气。

贺南楼掀开被子上床。

一只手在他的胸膛、腰处摸了摸,指尖触碰到他身上因为刚冲了冷水而稍显冷意的肌肤,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昏暗中,贺南楼看见青年从床上坐起身,睁着惺忪的眼睛,替他把被子给盖上。

确定小孩儿身上的被子盖得严

严实实,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可能是不放心,一只手臂横在他的腰间,以确保他不会再踢被子。

这是乔安年这么多年来的老习惯了。

只要是他跟小孩儿一起睡觉,夜里无论睡得多沉,一定会醒过来,摸一摸小孩儿身上的被子是不是盖着。

发现小孩儿踢被子了,无论多困,也会挣扎着坐起身,替小孩儿把被子给盖上。

贺南楼握住,横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眸色幽深如窗外的冬夜。

好,好重……

他的腰,怎么觉着这么沉?

乔安年睁开眼,进入他视线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男性的喉结。

乔安年:“……”

乔安年低下头,发现小孩儿的手圈着他的腰,他的脑袋,则抵在小孩儿的肩上,要不然,也不至于睁开眼,就是一个暧昧的男友视角。

小时候,小楼就喜欢圈着他的腰睡觉,但是那会儿孩子小,就算孩子圈着他的腰,他也不会觉得腰那么沉,最重要的是,哪怕小孩儿圈着他,孩子也是倚在他怀里,而不是,他靠着小楼的胸膛!

乔安年把圈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轻轻地拿开,谁知道,他才稍微抬了抬圈着他腰间的手臂,圈着他手臂的那只手就又圈紧了一点。

这都什么时候有的坏毛病?

腰被搂着,乔安年也没办法动弹,他只好伸长手臂,拿过昨晚睡觉前放在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七点零六分。

他这生物钟可以啊,也就比他平时晚起了那么个五六分钟!

不过,他也得早点洗漱出门,要不然该堵路上了。

不得已,乔安年只好轻拍小孩儿的手臂,轻声地道:“宝,把手松松,我得去上班了。”

小孩儿睁开眼,瞳眸颜色很深,像是休息了一夜,复又苏醒的深海。

哪怕这双眼睛乔安年从小看到大,当小孩儿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还是会被惊艳到。

要是小时候,乔安年肯定要亲一亲小孩儿的眼皮。

不过现在孩子大了,要是再这么做,就有点不合适了。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没事,你继续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