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地,安阳自然比繁阳好,对太子的计划跟有利。
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萧本荣走到半路得知骆乔神不知鬼不觉拿下了相州州治所魏郡。
萧本荣:“……”
行吧,魏郡比起安阳来更是战略要地。
计划是可行的,前景是美好的,到了魏郡,可行性呢?
魏郡竟没有兵荒马乱,竟是一派祥和。
这不合理!
萧本荣对魏郡无从下手,又担心动作太大引来骆乔等人的警觉。
骆乔身边的军师,据说是她的亲弟,在姐姐的巨大光环笼罩下毫无存在感,萧本荣一开始也不将此人放在心上,可在多见了几次后他愈发觉得此人不简单,便愈发警惕起来,轻易不敢有动作。
此地不是建康京,他势单力孤,要是有个“意外”,怕是最后只有“意外”来盖棺定论了。
“难怪席瞮要把我拖在许昌好些天。”萧本荣同一道来的明德宫属官们商议接下来的行动,“魏郡恐怕不好下手,或许安阳还能有机会。”
“下官以为舍魏郡就安阳不妥。”明德宫司议郎反对。魏郡是州治所在,安阳不过是郡县,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但魏郡这情形,咱们能怎么办?”明德宫司直赞成先避开魏郡,只是:“安阳也不是好选择。”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咱们在此半月有余,太子交待的事是一件都没办好,敢问各位,要如何向太子殿下交待?!”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众人沉默并非全为魏郡,而是这些年他们太子一党愈发艰难,许多事想做做不了、做了做不成,他们在魏郡的寸步难行只是这些年他们的境况的缩影罢了。
日子太过艰难,不少太子的拥趸坚持不下去,改投他人门下。
他们这些苦苦支撑的无不是深受太子恩德,或是怀着维护正统的信念。
可这样处处掣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明日,我去见骆校尉。”萧本荣说。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这能行?”
萧本荣说:“往大处说,太子为君,她为臣,君有令,臣不得违。往小了说,我是五品太子洗马,她是七品校尉,就在官阶上她也得听我的。暗的不行,咱们就摆明车马,就看她敢不敢公然忤逆。”
她要敢忤逆,他就敢上报朝廷临阵换帅!
“萧洗马,我们一起去。”司议郎说。
“对,我们一起去。”
“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小校尉敢忤逆太子殿下。”
一行人商定后,第二日便一齐去了府衙。
祝睢听人来报萧本荣的行踪,知他去找骆乔,笑了一声便罢。
“仆射,咱们……不管?”随从问道。
祝睢轻嗤:“太……”顿了一下,再嗤:“萧本荣能成什么气候,他要真有本事,怎会十来年了还是个太子洗马。”
“仆射说得是,那萧洗马有什么真才实学,倒是把太子哄得十分信任他,”随从委婉提醒:“这点儿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祝睢听明白随从的劝谏,但不以为意:“我虽不知萧本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