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这个想法跟席豫说了,他没同意,只道顺其自然。
去年骆乔及笄,她暗示过林楚鸿,想着两家结亲,可林楚鸿不知是真没懂还是装没懂,把话岔开了。
骆乔在巨野泽、濮阳大杀四方,耀眼夺目,问她婚事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人都请托到尤子楠这里来了。尤子楠想,若是儿子心仪骆乔,她是怎么也要促成这桩婚事,若是儿子对骆乔只是朋友之谊,那她不能拦着骆乔的姻缘,得帮着掌掌眼。
算来计去,哪知儿子根本没开窍。
尤子楠看着一天天傻乐的幼子,一肚子话想说,最终化成了一句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席臻立刻不服,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上阵杀敌了,阿娘您去跟阿爹吹个枕头风,让他同意我去濮阳吧。
然后,他就被赶了出去。
过了几天,席臻收到二哥从建康送来的信,拆信之前还觉得奇怪,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友爱兄弟了,还记得写信他这个弟弟。
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顿觉得耳边有轰隆一声,晴天霹雳。
为什么啊啊啊?!!
祖父好端端叫他去建康见大中正作甚,兖州又不是没有中正官,他完全可以在兖州品评,然后选个重甲军校尉或者跳荡军校尉。
“阿爹——”席臻大呼小叫着去找他爹,想确认二哥说的是假的,“祖父叫我去建康,真的吗?”
席豫点头,给他看了席荣的信,的确是叫席臻去建康选官,但具体选何官席荣还没定下来,说是先问问蛮奴的意思再看。
蛮奴的意思……
“我想选濮阳县令。”
席豫嘴角抽了抽,说:“换一个。”
“阿爹——我不想去建康,我想去濮阳。”席臻作可怜兮兮状。
席豫道:“跟你祖父说去。”
席臻瞬间不可怜了,气呼呼说:“说就说,到时候祖父问我想选什么官,我就说选濮阳县令。”
席豫慢慢悠悠道:“等你品评了,选了官下文牒,一整套搞好,大概是今年秋天了,那时候骆将军他们很可能已经收复了豫州,你去濮阳做个县令也可以。那去建康之前就跟着为父处置春耕事宜,先学起来,到了地方上就不至于手忙脚乱。”
席臻:“……”伤心,难过,绝望。
席豫瞅着儿子消失在门外的萧瑟的背影,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濮阳县令,亏他想得出来。
“使君,”别驾魏友进来,指了下外头,说:“我看三公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他怎么了?”
席豫道:“想去濮阳去不成。”
“三公子实在是很有毅力。”魏友叹道。
席豫想到儿子这几个月找的各种借口,甚至把骆意都拉上了,不由得失笑。
两人闲话两句后,席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