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看向闻敬,后者回视,接着说:“太子此番手笔,背后有那位齐国女人在出谋划策。他们夫妻表面上看起来不对付,实则早已联手,太子的很多政见都有齐国女人的影子。”
“五殿下……消息很灵通呐。”骆乔说。
闻敬笑了笑,并不遮掩:“这其中有不少是二哥派人告诉我的,我没多少人可以去打探消息。不过二哥也不是直接告诉我,他是辗转几道告诉我的心腹。前几年太子在婚礼上被刺杀一事,里头也有二哥在推波助澜。”
骆乔很是诧异,这位五皇子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老底儿都揭开摆在她面前,是不是过于交浅言深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什么不可对你说的。”闻敬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我当时也是自救。”骆乔摇摇头,“殿下不必记挂在心上。”
闻敬却道:“于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可于我而言就是救命之恩。你也知道我在宫中的处境,当年若非因为有你和蒋二郎,我真被老四卖给拍花子,建康宫里也没有人会为我伸冤。于我有恩者,我永世记得要报答。”
同样,有仇者,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永世记得。
到了辎重营找到许振兴,骆乔不再多说什么。而许振兴呢,因为有闻敬这位监军的求情,到底是多给了骆乔一些粮草。
虽是多给了,实际上也多不了哪儿去,毕竟他们是要急行军,背不了太多东西。
翌日,骆乔点了一千人前往东平郡,天才蒙蒙亮就出发了。
濮阳县城东的一座四进宅子里,闻旭睡到自然醒,慢条斯理地用朝食,喝着甜汤听人来报五皇子跟着骆队长去东平郡了。
“噗……”
闻旭喷了满桌,呛得直咳。
听了消息匆匆过来的严夙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没被恶心得吐了。
“来人,把桌子收拾了。”
闻旭顾不上吃饭,连忙请严先生坐下,问严先生知不知道老五这是唱的哪一出。
严夙说:“同样是皇子,一个亲自去抗洪救灾,一个吃了睡万事不管,王爷觉得百姓会尊敬哪一个。”
闻旭龇牙咧嘴:“严先生是不是在骂我?”
“在下不敢。”严夙奉手,又说:“无论如何,五皇子的姿态做的很足,在下听说兖州士兵们对他的评价不错。”
闻旭很没有自知之明:“那我呢?”
严夙沉默,让东海王自行体会。
好在闻旭不是一傻到底,体会到了,但他很不服:“老五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一群泥腿子竟然就信了。”
严夙第一千次叹气:“至少五皇子愿意做样子。王爷难道忘了,三王爷是想要拉拢兖州军,得到骆将军的支持的。”
时至今日,严夙不得不佩服席荣的老谋深算,搞来这三个监军,明面上是把太子派、三皇子派、宗室都照顾到了,河东柳和陈郡谢在这其中连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