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也不问一句。
这个祖母, 真的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一下了。
骆意倒觉得可以理解, 他虽未见过这位祖母,但从大堂姐的言语中大概能推断出祖母的性格和处事手段。
祖母一直以为宫里看中的是二堂姐,并一直在为二堂姐的婚事使力, 想的是曲线恢复二伯的官身, 谁知三皇子中意的是大堂姐,祖母所有的努力成了一场空。想占三皇子便宜没占到, 反而自家被三皇子利用得一清二楚还成了别人私下里的谈资。祖母这会儿没迁怒,已经是很体面很理智了。
“回来了就好, 一路辛苦,都去歇息吧,今日公爷有事在身, 老二家的又起不来身, 明日一家人再一起为你们接风洗尘。”胡元玉轻摆了下手, 示意一行人可以退下了。
众人未动,林楚鸿福了一福,道:“还请母亲恕罪, 长者赐, 本不该辞,只因平国公府的老夫人思念外孙女心切, 我等还在路上就接到了信,明日去平国公府拜访。”
胡元玉脸上线条更加刻薄,看林楚鸿的眼神恐怖得仿佛要活剐了她一般,骆乔右脚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上前拦在母亲面前。
骆乔即使不动不言也有极强的存在感,她所在之处很难被人忽略,加之她算是上过战场见过血了,年轻也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一身血煞气,目光如刀似剑地砍去,实在让人胆寒。
胡元玉本想为难几句,但见骆乔一副“你若多说一个字我就要大逆不道杀人了”的架势,她敷衍地摆了下手表示知道了,让众人退下。
“我还以为祖母会教训几句,这么轻易就让我们走了,不像是祖母的行事作风。”出了如意院,骆鸣雁跟骆乔骆意二人咬耳朵,“以往我说要去外祖家玩耍,祖母每次都要啰嗦一大堆亲疏礼仪之类的,还不能不听也不能走神,祖母随时会点回她的话,答不上就得挨骂,特别折腾人。”
骆乔想到三年前第一次拜见的情形,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这么严厉的吗?”骆意问道。
他对成国公府还是挺好奇的,父母在家中很少会言及建康的成国公府,姐姐之前从建康回去后也不爱说成国公府的人事物,他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勾勒了一个想象中的成国公府,今日总算见到,与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又不算太大。
“你多住些日子就知道了。”骆鸣雁忍不住啧了一声,“祖父祖母常常把规矩尊卑挂在嘴边。”
可她说句不敬的,祖父祖母自己就是乱规矩的源头,无怪整个府里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势利眼。
“好了,谨言慎行。”姚莹提醒一句,今日不同往日,骆鸣雁不能再是骄纵的小儿女了。
骆鸣雁抿着嘴,心情黯了一瞬,旋即又打起精神来。
内院的管事早早就在如意院外等着,待四房一家出来就殷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