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主持大礼,皇帝直接就叫她在含章殿养病,叫张珍代皇后主持。柳景瑕原本只是身子不适,到这儿就真气病了,那可是皇后主持的亲蚕礼,皇帝竟如此荒唐行事,究竟还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亲蚕礼后,宫中的风向逐渐往张贵妃倾斜,还隐隐有废后之言传出,朝中的太子也是举步维艰。
柳景瑕曾召母亲进宫想向娘家求援,但她母亲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没过多久,与齐国联姻一事就落到了太子头上,而三皇子竟要娶的是成国公嫡长孙女,接二连三的事叫柳景瑕精力交瘁病了一场,皇帝趁她病把协理六宫之权又交给了张珍。
张珍如今比前些年盛宠之时风光更甚,她要办赏菊宴,司苑立刻献上精心培育的数百盆菊花,原该送去各殿供妃嫔们赏玩的菊花也都送去了天泉池畔。
连她这个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我身上不爽,受不得风,便不去了。”柳景瑕拒绝了张珍的邀请。
张珍料到是这样,来这一趟本就是做个样子面上好看,她起身行了礼,临走前说了句:“昨日卢乡侯家眷在长干里遇刺,还是在人家回京的第二日,今日可得好好给他们压压惊。”
柳景瑕沉默地看着张珍出去,嗤笑一声。
昨日长干里刺杀一出就传遍了建康京,众人猜测幕后指使,竟还有人传是太子派的杀手。
这般荒谬之言也有人信!
四五妃嫔随着张珍一道告退,含章殿女官栾姿上前来,担忧地说:“娘娘,您身子还未大好,御医说过,您不可劳心费神。”
柳景瑕苦笑:“我倒是想不劳心费神,可你看看如今情势,我能放松吗。”
栾姿欲言又止。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柳景瑕摆摆手,想起什么来,问道:“张珍设宴,请了齐国公主吗?”
栾姿摇头:“成国公府、江家、杨家都请了,唯独没有请齐国公主,说是还是七日就要大婚,齐国公主定然忙碌,就不打扰她了。”
柳景瑕嗤笑一声:“她也有怕的?”
“那齐国公主实在非常人,贵妃想必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栾姿心想,这要搁自己身上,也是这样,那齐国公主实乃猛人,谁惹得起。
柳景瑕有心想召齐国公主进宫来,给张珍的赏菊宴捣个乱,可到底自持身份,使不出这样不上台面的手段。
“去你库里看着挑着首饰衣料,等张珍那边宴席过半,去赏了成国公府的人。”柳景瑕吩咐。
栾姿应喏,正要退下,又听皇后似在自言自语:“要是齐国公主知道张珍请了大半建康京的高门夫人贵女,就是没请她,不知道会怎么闹。”
栾姿眨了眨眼,退出正殿后没急着去开皇后私库,找来的内官皮曹金,叫他想办法把张贵妃办赏菊宴的事传到齐国公主耳朵里。
“其他的不重要,要让齐国公主知道,张贵妃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