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元玉睨了一进门就发难的骆广之一眼,不咸不淡道:“你都不管,我为什么要管。”
骆广之一哽,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坐实了。
他知道老妻是因为先头他与二儿媳口不择言指责她没有在鸣珺的婚事上使力而在与他置气,后来他冷静下来也看明白了这桩婚事里各方打的什么算盘,从一开始这婚事就不会是骆鸣珺的,可是他实在拉不下脸来跟老妻道歉,二人就一直僵持到现在。
“没有回家第二天就出门的,老大和老四家的如此任性,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么!”骆广之边说边觑着胡元玉,以为她听到这话会有什么情绪。
然而他失望了。
胡元玉毫无波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这般沟通不了的老妻让骆广之感觉十分棘手,他以前很烦胡元玉跟他吵,现在却想着胡元玉更他吵也好,总比现在这样要好。
“鸣雁的嫁妆都备好了吧?”骆广之另找了个话题。
“她的嫁妆不该是姚氏准备,她生母还在,哪有让祖母准备嫁妆的道理。”胡元玉哂道。
骆广之不悦皱眉:“这婚事……”
胡元玉轻飘飘说:“这婚事可是三皇子求来的,难道鸣雁嫁妆少了,他还敢薄待鸣雁不成。”
骆广之语塞。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嫡长孙女,胡元玉不可能真不管骆鸣雁的婚事,正准备刺骆广之几句再叫他出点儿血给孙女添妆,外头管家来报,宫中徽音殿的毛内官来传贵妃娘娘的话。
骆广之立刻让管家请毛内官去正堂,夫妻二人整理了一番也过去了。
“娘娘得了几株绿牡丹,听说成国公夫人亦是爱菊之人,就想邀请夫人明日进宫赏玩一番。”徽音殿内官毛彬柄态度客气但没过多殷勤。
闻弦歌而知雅意,张贵妃想见的哪是成国公夫人,是她的准儿媳才对。胡元玉应下,且道会带着家中女眷一道,让她们也开开眼界。
送走毛内官后,骆广之对胡元玉说:“明日进宫,把家中的女孩儿都带上。”
胡元玉顿时就摆出张嘲讽脸:“贵妃娘娘想见的是她的准儿媳,把其他人带上,带去丢人现眼吗?”
因为这婚事,他们成国公府丢大脸了,二房的姑娘怕是都只能远嫁,否则建康京里还有哪家高门能要她们。
说正事,骆广之不想跟老妻吵,直言道:“贵妃娘娘估计不止是想见鸣雁,还想见小七。”
“小七?”胡元玉嘴角微微下垂,“真是不叫人省心。既然三皇子想笼络小七,娶了小七不正好,费那多事儿。”
“你在说什么胡话,小七不过金钗年纪,说亲事还有的两年,你是叫三皇子等着娶我们家的姑娘,我们家还没这么大脸。”骆广之斥道。
胡元玉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