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些个人受了伤, 不过不是被老虎伤的,而是摔伤。
这般无法无天, 自然是要被告状的。
状告到骆衡这里, 指责骆乔恃武行凶、出手伤人、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居心叵测, 等等等等,罗织的罪名简直一箩筐都装不下。
陆陆续续有人来,对每一个来告状的, 骆衡都先让其坐下, 不到半个时辰,大帐中就集齐了八个来告状的, 谌希得一一看过去,使团队伍里他们所知道的势力都有代表在此了。
谌希得微微朝骆衡点了下头, 他们家大姑娘半年多不见,愈发了不得了。
用一头虎把所有人都拱出来了,手上还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疑似细作, 进可攻;这群人发难, 就算骆乔不占理, 也可一句“她还小,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搪塞过去,退可守。
等八人都在大帐中坐定, 互相对视审视, 便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就有人起身想要告辞。
“不急, 来都来了,”骆衡手往下微微一压,示意对方坐下稍安勿躁,“正好有事也要征询各位的意见。”
八人心中顿时各有计较,莫非那个被抓的人真的是细作?哪方派的细作?
没让他们等多久,兖州军法曹彭良进来,朝帐中众人奉手致意后,道:“将军,已审问清楚,是齐国派来的细作。”
八人同时松了口气,之余又不免有些遗憾,是他国细作的话,便不好在此事上做文章了。
彭良简单说了几句细作交待的情况,然后停顿了片刻,表情有些犹豫。
“彭法曹,有话但说无妨。”骆衡道。
彭良还是有些犹豫,脸色变了几变才下定决心,道:“将军,咱们营中还有细作的内应,那细作嘴硬不肯说,现谈判在即,恐会生事。”
“没问出来是谁吗?”有人急切问道。
彭良摇头,强调:“嘴硬得很,死都不肯说。”
“没用刑吗?”
“你说呢?”
那人被怼了一句,不太高兴,可左右看看帐里都是些什么人,没让情绪左右理智,转而问众人:“诸位,有什么办法可将内应揪出来?”
众人皆是四下观察,然后眉头深皱,每人都说了话,却没一句言之有物的。
骆衡听了一会儿,见这群人再说不出什么来了,便下令加强营中戒备,有任何可疑之人皆上报。
“骆将军,只是戒备,是不是太被动了?”
“就是,只有做贼千日,哪有防贼千日。”
骆衡问:“那,诸位有什么好办法能把贼抓出来?”
众人便都沉默了。
骆衡冷笑一声,请人出去。
来告状的八人,最后告状之事不了了之,还叫骆衡最后那一声冷笑给窝了一肚子火。
“恃功矜宠!”
出了大帐,有人不忿地斥了一句,随后在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匆匆离开。
其他人也一样,赶着回去商量对策。
营中出了个细作,还有个没找出来的内应,无论真假,他们都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