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很明显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
仇夜雪是直接打马冲进了人群中的,谭轲认得他这张脸,他现在还是巡防营的临时统领。
他远远的,就瞧见祝知折手里拎着一节皮鞭,被油浸透得发黑发亮,却也沾了血。
在他面前跪着的,赫然就是天莽使臣遂烈。
仇夜雪在祝知折不远处勒马,垂首望着神色阴冷的祝知折,喊了声:“殿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却如寺庙道观里的钟声,一记就叫人清醒。
祝知折浑身的煞气便在他这两个字中一点点收敛。
他扭头过去,望着坐在马背上的仇夜雪,想要勾起个笑,却实在是没法做到。
仇夜雪径直翻身下马,行至他跟前,扫了一眼被抽了两鞭子还在狞笑的遂烈。
就见遂烈还要开口:“太子殿下当真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仇夜雪就直接从祝知折手里夺过了鞭子,快准狠地直接冲着遂烈的脸狠狠甩了一鞭。
遂烈立马侧身躲了躲,只让鞭子落在了他身上,没打到脸。
他刻意保护脸的举动叫仇夜雪扬了下眉,语气却是冷的:“谭轲!”
谭轲立马上前。
仇夜雪道:“此人当街冲撞太子殿下,蔑视天子皇家,给我拿下!”
遂烈一时笑不出来:“你不过一个岁南世子,在京中有何……”
仇夜雪直接将自己统领的牌子从袖中翻了出来,再说了遍:“拿下!送诏狱!”
遂烈一惊,被巡防营的将士摁倒在地顺带堵住了嘴时,才惊觉他们的计划漏了好重要的一环。
究竟是那个蠢货说仇夜雪看不上祝知折,甚至对祝知折没有一点好脸色的?!
等做完这些后,仇夜雪这才转身看向祝知折:“殿下。”
祝知折垂眼望着他,眼里带着的血丝和压迫感任谁看了都觉得瘆人,偏偏仇夜雪不怕。
他问:“要跟我走么?”
祝知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方才是有想过干脆一鞭一鞭将遂烈在这儿虐杀了,管他们是不是故意激怒他,左右他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其余的,都与他无关。
第一鞭下去时,祝知折便彻底失了冷静。
第二鞭下去,他就在想事后他兄长和老头子定是又要用那般头疼却带着愧疚的眼神瞧他。
仇夜雪来时,他觉着仇夜雪多半也会冷静地与他说遂烈是故意激怒他,他不该如此冲动如何如何……
可他没有。
他的阿仇啊。
祝知折终于勾起个笑,哪怕很淡很轻,却完全不同于以往。
这个,没有半分挑衅张扬,亦没有分毫玩味试探与揶揄捉弄。
它只是个很简单的笑。
仇夜雪转身,祝知折便伸手,攥住了他雪白的衣角。
第33章 三十三只猫猫
“神经病。”
仇夜雪把祝知折领回了自己府上, 夜渝公主全程跟着跑路,等到再次回到府上时,仇夜雪才想起她。
他冲她微微拱手:“公主, 今日府上有些事, 就不招待公主了。”
夜渝公主哪里不晓得他的意思, 只能扁扁嘴:“好吧。”
她顿了顿:“仇哥哥,若是有需要, 你尽管跟我说, 我与王兄都会帮你的。”
先前宫宴上时, 夜渝王子就对仇夜雪表达了感谢, 还说夜渝欠了他一个人情, 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尽管提。
夜渝不比天莽和燕夏实力丰厚,千百年来都是依附大国而生,对自己的定位也摆得很明确。